邱葉看在眼裡,這也就是個有頭無腦的主:“老頭子,你怎麼了?又想到老伴眼淚都出來了。”
顏自榮摸了兩下桌子腳:“都死了十多年,有什麼好想的,剛才眼睛進了一些沙子,有些塞。”
邱葉忽然聲音小了下來:“昨天在開寶處聽到,那金家屋那位說,你老人不公平,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金家女的事情?”
邱葉這話多少還帶有一些取笑的成份。
“我那有,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兒子,我看誰都是一樣的。”顏自榮老漢心裡一陣難受,每有人提起這事,就好像他喉嚨裡卡了一根骨刺一樣的難受。他對這兒子女兒一直認為很隨便,而這些事倒有大部分是隨了大兒媳婦的意思。但自己卻是跟著大兒媳婦一吃就是近二十年,大孫女都十八歲了。自己想不認老都不行。自己也想過要去跟老二他吃一些時日,但實際情況卻是不行,這事玩不轉,老二媳婦金鳳賭錢時就一點也不顧家,自己還要天天做飯來等她回來吃。這樣一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算了。
真要是這樣,自己這天平無論如何是要向老二傾倒,這老二每年都給了一個八百左右,這還算有孝心。
“還說不是,老爺子,你自己說句良心話,也就秋嬌嫂帶著你吃了二十年,向別家有兄弟的一年一家來,誰也逃不掉,不想養就不要給東西。”
“這怎麼分?我也就是按照他們的意思,具體還要他們兄弟去商量,我人都要死了,這些就是他們的。”老漢前些年還能喝幾杯小酒,而今天身體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現在這酒也省了,也步每天吃那一碗兩碗的飯了。
“我都在下面押寶的時候聽到她跟人說,這三間屋就是她的,兩兄弟一棟房,各三間,憑什麼不給他三間,而要讓她去要原先那舊屋。她都說了一千一萬個不是。”
顏秋看了看邱葉,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低頭吃自己的飯。
“這金家屋的我都忍了好久,但做為大的,我也夠難為的,老爺子跟著我吃那麼多年我都沒有一句怨言,而跟她吃了半年,老爺子也就要自己一個人過,也就是我們時常看到那米缸裡沒有米了,而她出去打牌理也不理,這還的老爺子來照看著,這老爺子都那麼大年紀,還能吃出錢出來?”
“是過份了,依我說,老爺子,你就是把這一棟屋全給大的,也沒有非議,你可以這麼說,這屋是你的,自己一直都跟著大的吃,這屋也就理所當然的歸大的。”
看了看門外:“你們還不知道,我聽說,她還跟人說,這老爺子一年都還有五六百塊錢的養老保險,而三個女每年最少會給你一千,再加上顏春給一些,好歹也有個四五千,一個月加起來有四五百,每個月都吃不完。”
顏秋聽到這裡,再也無心吃飯了,把飯碗往桌子上一放:“是有這麼多,我就佔了便宜,老爺子要跟她,她怎麼就沒有帶呢?老爺子都願意跟她,吃了半年也就好歹不跟她,這又是怎麼回事?”
越說越氣,顏秋這老實人額上的青筋都立現。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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