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怨恨地說道:“周家的賬房總管周景龍將父親告上衙門,說他從賬房偷了五百兩!可父親明明只拿了三十兩!一定是周景龍監守自盜,又將黑鍋甩給了父親!衙門問父親偷的錢都去哪了,父親說,只拿三十兩買了人血饅頭,衙門便嚴刑逼供,讓父親說出另外四百七十兩的下落,可父親又哪裡說得出來?沒過幾天便慘死牢中。。。後來,我得知周景龍和縣令要在醉仙樓吃飯,就帶著尖刀偷偷混了進去,在雅間門口,聽到二人密謀著分贓的事,還說父親一死,便死無對證,我情緒激動之下,直接推門闖了進去,卻被屋裡的官兵制服。狗官給我安了個‘行刺朝廷命官’的罪名,斬首示眾。。。小道士,你說周家的人,該不該殺!!”
我沒有說話,靜靜等著下文。
賀蘭情緒平靜了些:“有錢能使鬼推磨,三十兩銀子送到刑場,很快就預訂到了三個人血饅頭,可是,這種偏方又怎麼可能治好肺癆?”
我點了點頭:“沒錯,肺癆屬於消耗性疾病,雖然在古代屬於不治之症,但如果生在富裕人家,多吃些補品,還是能多活幾年的。”
賀蘭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陰森和悽苦:“吃完人血饅頭之後,病情沒有絲毫好轉,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終日以淚洗面,父親也蒼老了許多。我想,就這樣陪著父親,走完人生中最後一段旅程倒也不錯。可惜沒過幾天,便傳來噩耗!”
說到這裡,賀蘭目光怨恨的盯著周慧清,忍不住要動手。
我擋在周慧清身前,問道:“什麼噩耗?”
賀蘭怨恨地說道:“周家的賬房總管周景龍將父親告上衙門,說他從賬房偷了五百兩!可父親明明只拿了三十兩!一定是周景龍監守自盜,又將黑鍋甩給了父親!衙門問父親偷的錢都去哪了,父親說,只拿三十兩買了人血饅頭,衙門便嚴刑逼供,讓父親說出另外四百七十兩的下落,可父親又哪裡說得出來?沒過幾天便慘死牢中。。。後來,我得知周景龍和縣令要在醉仙樓吃飯,就帶著尖刀偷偷混了進去,在雅間門口,聽到二人密謀著分贓的事,還說父親一死,便死無對證,我情緒激動之下,直接推門闖了進去,卻被屋裡的官兵制服。狗官給我安了個‘行刺朝廷命官’的罪名,斬首示眾。。。小道士,你說周家的人,該不該殺!!”
“這。。。”賀蘭的遭遇令人心驚,這簡直是官商勾結,草菅人命!
周慧清站了出來,彎腰對賀蘭說道:“這位前輩,我代表周家全部族人,向您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賀蘭情緒激動,周圍陰風大作:“兩條人命枉死!就說一句對不起?果然還是那副富人的嘴臉!當年你們有權有勢,可以隨意殺害我!如今我苦修三百年,可滅你周氏全族!”
我趕忙勸道:“別激動,別激動,大姐你看,你的仇人是周景龍,不過按照時間推算,周景龍應該爛的只剩下骨頭了。要不這樣吧,你去找周景龍的鬼魂報仇,就算打得他魂飛魄散,我也絕不插手,怎麼樣?”
賀蘭冷聲說道:“不怎麼樣,周景龍早就去投胎了!當時我正在修煉,沒能親手報仇!我好恨!所以我要殺光周氏全族!”
“這樣。。。可週家又不全是壞人,總不能讓一條魚腥了一鍋湯。”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太好發表意見,畢竟賀蘭有冤情,周家先祖也確實草菅人命,所以這段仇怨很難化解。
就在此時,一道嘆息聲自遠處響起,接著,三十多個鬼魂飄了進來,老太鬼赫然也在其中,看來,這些就是周家祖先的靈魂。
為首的是一箇中年鬼魂,嘆息聲就是他發出來的,他飄到附近,說道:“賀姑娘,周景龍栽贓陷害,令你父女慘死,血債血償天經地義,但請你不要對周家後人下手,我等任憑處置,魂飛魄散也絕無怨言!”
老太鬼說道:“可是老祖,我不想魂飛魄散啊!”
“住口!我早吩咐過,這件事不準讓後輩知道!可你都幹了什麼!竟然將當代嫡系引到這裡!”
“我,我。。。”老太鬼無言以對。
氣氛有些古怪,我開口說道:“大姐啊,你看,周家認錯態度還是很好的,要不這樣吧,咱們想想彌補措施,比如,給你修建一個五星級墳墓,怎麼樣?”
“哼,我的怨恨,沒法彌補!”
簡直油鹽不進啊!就在我倍感頭疼的時候,周慧清說道:“前輩,周景龍雖然十惡不赦,但他不能代表整個周家,如果您真的殺了我們全族,那就是濫殺無辜,和周景龍、縣令又有什麼分別?您生前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不如聽聽我的意見。”
賀蘭掃了她一眼:“好,我就給你個說服我的機會!”
周慧清感激的點點頭,說道:“首先,您是被周家的先人害死,為表歉意,我會讓李道長選一處寶地,為您修建墳墓,周家後人每年都會誠心祭拜。其次,周家作為大型企業,共有五萬多名員工,如果真的殺光周家後人,那麼,將會有不少員工失去工作,流離失所。所以,前輩不如換一種方法,比如說由您監督周家,如果再出現這種為富不仁的事情,前輩儘管出手,我等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