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也用過同樣的伎倆,想來博取高木廉的注意和同情。然而,她不會忘記當時高木廉的態度,冷漠得宛如完全不認識她一樣,更別說伸把手扶一下,或者言語問候一句。
她當時想,或許他看出了她是故意的,因為討厭別人耍這樣的心機,所以才會一改他的紳士有禮的態度。
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她不相信,如果當初他能看出自己是假裝的,他會看不出現在那個姑娘是故意的。
既然如此,怎麼能這麼區別對待。
不甘心,不能接受。
他們繼續這麼下去,是不是就從此就手牽手,共享人世繁華去了,是不是就要徹底把她摘出去,再沒有她什麼事了?
那怎麼可以。
她一直覺得像高木廉那樣完美的男子,擇偶條件一定很高,她本不敢奢望太多,可是如今看了眼前這位姑娘,雖然氣質不差,但長得太一般。不否認她有點小巧可愛,但是離凹凸有致的美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若是說像這樣的女孩都可以被高木廉肯定,那她本來就出眾的身材和臉蛋究竟
“高醫生。”
看到他們都快要貼一起了,實在忍不住了,只是剛一開口,她看見高木廉的臉色明顯變了。怎麼辦?
僅僅幾秒,她心思百轉千回:“高醫生,十九床的那個病人,剛剛按了急救鈴。”用工作做藉口,應該不會犯錯吧。想到這裡,她又有幾分驕傲,不管怎麼樣,她和高木廉都是醫務人員,共同話題,和相處時間就是比別人多。
救人如救火,一句話把顧徽珠從粉色泡泡的氛圍中瞬間清醒過來,她還下意識地推了推高木廉,意圖叫他快點去救人。
高木廉沒有親到人已經很不滿意了,可顧徽珠這麼嫌棄地推了推他是幾個意思?他驀地緊皺眉頭。
察覺到高木廉的不悅,顧徽珠心裡樂得像開了花一樣。看來在他心裡,她還是有幾分地位的,剛剛那個測試不錯耶。
瞧,我要摔了,他緊張成這樣,馬上伸手摟住我。我要推他走,他還不樂意。
顧徽珠臉頰緋紅,突如其來的喜悅如狂流的潮水湧上,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她喜悅得像個春心動已的小女孩,看著高木廉的眼睛在笑。
高木廉雖然不知道顧徽珠在高興些什麼,但是看到她開心,他便覺得如沐春風,剛剛那一瞬間的不滿也消失了。
一旁的護士真要被氣死了,一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高醫生怎麼突然這麼不敬業,以前不是不管多晚,多不方便,只要一個電話,他就會飛奔來醫院加班的嗎?難道他的魂真的被那個狐狸精給勾走了嗎?
“高醫生?”
事有輕重緩急,再拉著高木廉不放,顧徽珠自己良心都過不去。於是說:“你先去忙工作吧。”
所以,她剛剛推自己,是因為護士的話?是因為擔心病人病情,想叫我別耽誤工作?高木廉想明白了以後,嘴角的弧度滿意地勾起。
“高醫生,十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