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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和土扈特人在嘴子營打了起來?
納蘭容信想想也合情理,忍不住插嘴道:“阿哥。你放任拓跋巍巍離開,就知道他們會在嘴子營打起來?”
狄阿鳥笑了笑。
他說:“接下來我們可以歇一歇。鐵跋真勞而無獲,自然不肯罷休,陳國若是輕易讓出嘴子營,又會有十萬虎狼被放進了陳州,他拓跋巍巍就是幾面受敵……孤覺得拓跋巍巍最終還是會放棄吧,不過陳國若棄守嘴子營,倒不是一件好事。鐵跋真可不是拓跋巍巍,他若進了陳州,陳州就在滿目瘡痍上再添個滿目疤瘌。拓跋巍巍在陳國再怎麼收刮,也不過是收收稅,奪些糧食,天知道鐵跋真會不會給你來個寸草不生,到時他能搶的搶乾淨,能擄掠的擄掠走,剩下的就是該殺人放火毀壞了。”
狄阿孝和納蘭容信兄弟倆聽等著他慢慢分析,又等著他靜靜思索,倒是不知道該不該支援他同情陳國。
最後,狄阿鳥扣了扣身邊的桌面,輕聲說:“先等著看。若拓跋巍巍實在打不退鐵跋真,我們就擺出進駐拓跋山口的架勢,把鐵跋真趕回漠北。但是在這之前,戰俘要編簽完,送往東北,身邊不能有隱患。”他傳令道:“讓人速去傳召也堝,博大鹿,歇虎兒和也慶阿,孤要和他們商議怎麼進東北。”
他大喊一聲:“趙意如何在?”
不大工夫,趙意如進來了。
分別與三人行禮完,狄阿鳥說:“還願意出使嗎?”
趙意如覺得未能一洗恥辱,想也沒想說:“還請大王吩咐。”
狄阿鳥想了一下說:“孤有一個想法。孤當初佔據湟西,又佔據秦皇島一線,徹底封死了高顯朝貢之路,高顯不滿,靖康也不滿。當時孤是為了快速致富,把高顯給圈起來,可以獨佔與兩國的貿易呀,現在倒是畫蛇添足了,獨佔不獨佔對我們影響都不大。孤在想,能不能放棄秦皇島,把整個永平府給高顯,與高顯交換湟水上游那座新建的城塞……其實這個新的城塞,孤想打也就打下來了,只是不想再起戰端,所以才留著他高顯。按龍沙獾的說法,他要佔據一個踏板,從上游往下游收復失地,事實上湟西已經穩固,他佔了踏板又能怎麼樣呢?他們拿著也是無用。不如你出使一趟,先找到龍沙獾和他商議。能說服他,就讓他與龍琉姝講。”
狄阿孝打斷說:“那我們的水軍怎麼辦?”
狄阿鳥嘆氣說:“是呀。水軍怎麼辦?北上吧。王敦雖有雄心,但是還要給他佐個副,孤也才放心。”
他問:“這個人最好是宗室。”
納蘭容信心裡“咯噔”一下,正想說自己發誓要治理所在的縣旗,狄阿鳥已經把他排除了,宣佈說:“令人傳召狄哈哈。從此他就是水軍副都督。”納蘭容信又一下羨慕了,水軍副都督,那可是大將呀。
狄阿鳥把視線移往納蘭容信。
其實他考慮納蘭容信了,只是納蘭容信沒有將過兵,更沒有開府,身邊無人幫忙,如何可以出鎮水軍?
按說相比於狄哈哈,狄阿鳥也更希望是納蘭容信。
沒了秦皇島的船塢,水軍北上,那是要脫離眾人視線幾個月的,一旦相當長的時間內脫離東夏朝廷的視線,水軍就無人能制了。
他壓制納蘭容信,不是覺得納蘭容信才能不夠,而是納蘭容信太過年輕,提上來,害怕他不務實。
這回想用到的時候,卻又發覺正因為壓制著,用不了,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想了一下說:“容信。孤壓了你不少功勞,那就給你十五級爵,給你八百戶作封地,準你建府。可以按州章京的標準供應你,供你開衙,你自己多多留意,收羅一些參士作幕僚,養一隊衛兵。此次回去,又官爾縣旗,作一縣之令。希望你戒驕戒躁,否則阿哥是在拔苗助長呀。”
納蘭容信大喜。
縣旗給自己治理那是許諾過的,一介縣長,幾十幾個縣和縣旗呢,不算什麼,關鍵是等章京待遇。章京一級,比甲等軍府的將領高半級,只半級,卻是幾個軍府合起來的上一級的將衙,等於正式開府,像張鐵頭,像牛六斤,博大鹿等人,其實職能上也只是這個級別,掌管著一州軍府,只是立功多了,頭銜加了上去,獨立出本部軍府自己管轄,下頭另設了章京而已。
狄阿孝也笑了。
納蘭容信與章京平級,那就是王弟的待遇了,做哥哥的怎麼可能不高興?
趙意如還在旁邊恭敬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