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鄭栢生道:「我找了人,他在裡面至少不會捱揍,或者說能少挨點揍!」
他繼續說道:「關鍵是有個工作人員腿斷了,還有個斷了兩根肋骨
,其他都是不算太嚴重的軟組織挫傷。」
他沉了沉道:「我儘量疏通了一下關係,對方提出要七萬塊錢賠償才肯籤諒解書。你看能不能……?」
耿文揚沉思道:「給了他們錢是不是高師兄就可以出來了?」
鄭栢生搖了搖頭道:「只能是減輕一下罪責。腿和肋骨斷了,怎麼也得算是輕傷,判個一兩年怕是跑不了了。」
高兆林本來就處於待崗狀態,如今屋漏偏逢連陰雨惹下了如此大禍,以後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兩個師兄弟不禁對面唏噓。耿文揚道:「錢我可以幫著出,這沒問題。」
「那就好!」鄭栢生毫不避諱道:「一下子掏出七萬塊錢,咱們這些師兄弟裡面也就只有你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只能來找你。」
耿文揚不禁笑道:「師兄,我們倆不用說這些客套話。高師兄出這個事也怪他咎由自取。過年的時候,你已經給他指點好路了,他非得不聽,咱們也沒有辦法。」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鄭栢生嘆道:「這人啊,有時候還真的信命。」
兩兄弟說完了高兆林的事,耿文揚關心道:「師兄,你去了海西縣這幾個月,有什麼收穫沒?」
「唉!」鄭栢生嘆氣道:「我原以為海西縣貧困落後是由於位於山區的原因造成的,結果去了深入到基層調查瞭解之後,才發現並不只是因為地形多為山區的原因。」
「那還有什麼原因?」
鄭栢生道:「原因很複雜,主要是大傢伙習慣了得過且過的日子,很多人是尸位素餐,用大白話說就是站著茅坑不拉屎啊。」
耿文揚則淡然道:「這很正常,就像一個企業由盛轉衰,問題十之八九出在管理層身上。一個縣常年擺脫不了貧困帽子,問題大抵也是如此。」
鄭栢生訴苦道:「我現在就是覺得一團亂麻毫無頭緒,不知道應該先從那的地方抓起,空有一身勁他就是使不出來啊。」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青山矗立不墮凌雲之志。」耿文揚鼓勵道:「正是因為難,上級才選派你去,這說明充分信任你的能力。」..
「我明白。」鄭栢生點頭道:「我也正在想辦法,現在就是缺少一個楔入點。」
「沒有條件我們就創造條件。」耿文揚笑道:「比如……我只是建議啊,聽與不聽都在於你,我說了可不擔責任。」
「快說吧。」鄭栢生催促道:「有什麼好想法說就是,咱們師兄弟之間私下聊的話題,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