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捫心自問。
滄溟尊者的話，如同是大錘一樣，每一個字，都是狠狠敲在他心上！
“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主動殺過一人！”
“都是他們招惹我，非要殺我，我迫不得已之下，才開始反擊！”
“而你呢？”
“你擊殺魔修，從來都是肆無忌憚，不需要理由！”
“這一路上，你擊殺了多少無辜魔修？”
“你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
“你的殺戮世界，都已經修煉到巔峰層次，你鑄造的殺孽，早已罄竹難書！”
滄溟尊者直視莫然，一句句拷問著。
莫然心神震動。
他有些茫然失措。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麼？
自己真的化身成魔了？
而且還是魔修中，最下等，最不入流的那種？
絕頂魔修，都看不上他的這些行徑？
“你搶走我的一切，我也不說什麼，你實力強大！”
“但你現在還要殺我，這一切就說不過去了！”
“你知道這神光禁地，存在的意義麼？”
“你知道為何我們這些人，都一直困在這裡麼？”
滄溟尊者繼續追問道。
“為何？”
莫然不自覺問道。
他此刻心神動盪，不知不覺間，已經是被滄溟尊者牽著鼻子走。
“這神光禁地，就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人，讓我們不要渡劫！”
“這個你可知道？”
滄溟尊者正色問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