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離落辰條件反射的從床沿彈起,“除了爵斯,你誰也不能跟!”
“除了你的岳父,我誰也不要!”
金玉旋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根本看不到離落辰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只知道,他一定很生氣,因為畢竟哪個男人,也不希望即將成為前妻的女人,到頭來再成為自己岳父的女人。但她只要想到他會不高興,她就覺得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
“他並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一旦你和他確立關係,想脫身都難……”
“為什麼要脫身?被人騙得一無所有的人,好不容易有人肯要,我為什麼要脫身?”
“可他並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個樣子……”
“難不成,他是畫皮?即便他是畫皮,如今淪陷深淵的我,有什麼可怕的?”
金玉旋突然被激起身上那根反骨,叛逆得越發不可收拾。
離落辰憤然地舉步就走。
正當金玉旋以為他會負氣而走,一顆心碎裂時,卻聽到了他在外面,亂翻東西的混雜聲響。
她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打算睡覺。因為越發的冷,讓她不鬥嘴的時候,感覺到了快要虛脫的無力,眼瞼也比之前重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從被子裡刨出來,“把藥喝了。”
“不用你黃鼠狼給雞拜年!”金玉旋迷迷糊糊中,用細臂一掃,“啪”的一聲,杯子裡的藥被她揮臂打翻。
她不加理會地倒在床上,繼續蜷縮在被子中。
離落辰沒有和她計較,轉身離開。等他再回來時,手中是一杯與之前同樣的感冒沖劑。
金玉旋此時緊閉雙眼,不是她不想睜開,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力氣支撐起雙眼皮,更不要說再與他論個上下,分個高低的理論了。
接下來,任離落辰怎麼威脅,怎麼恐嚇,她都無動於衷。
離落辰無奈,見她越發紅通的小臉,用他屢試不爽的方法,把藥全部給她餵了進去……
金玉旋越來越感覺迷糊,乾脆不理會他的所做所為,任由他霸道的操作,她被灌藥後繼續睡她的覺。
離落辰並沒有離開,而是拿來溼毛巾,冷敷在她前額,默默地看了她許久,才把室內的燈光開暗後,轉身寂寥地站在了落地窗前。
窗前的他,英俊的眉宇間,始終是那高高蹙起的眉峰,不得舒展……
他轉回頭,遠遠地凝視著昏暗中的女人,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他鬼使神差的向她走過去,雙手支在她身體的兩側,俯視著她。
“南宮……南宮……”
離落辰倏然聽到她夢中的囈語,不由得讓他想撫摸她臉頰的大手,僵停在了半空中。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之火。他本想放縱的把她揪起來,查一個水落石出,可剛剛碰到她有些因害怕,而發抖的雙肩時,他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