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開門的活見鬼邪性,讓她不得不懷疑,是某人剛剛設定過密碼。不,是確定!以前和某人在一起時,他也常對自己這樣的。
她咬牙緊握金屬把手,骨節格外分明起來。她倏然鬆手,氣呼呼的來到床邊,仇視著床上的男人。
“起來!”她見離落辰睡得一臉無辜,氣更不打一處來。忽地,她向前彎腰棲身,攥穩他被子一角,一個大力掀起,就給某人拉瓜秧。“啊!你……你……”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離落辰頓感身上一涼,從夢中被人擾醒。他眯著危險的眸子,如獵豹般盯著眼前,轉身捂著臉的獵物。
霍然,他從床上坐起身,長臂一伸,就將獵物撈進了懷裡,兩人雙雙砸向了大床,柔軟的床墊彈了彈,凹進一片,兩人深陷其中。
“你混蛋……”金玉旋還沒有罵完,就被裹進了被子裡。
隨之一個推滾,身上就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絲被,只露一顆頭在外,像是要被人施以鍘刀之刑。整個身體,就像被無縫的粗繩一般,綁得她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像極了案板上的魚肉,待人宰割。
離落辰緊挨著她躺下,死死的將外露的唯一被邊,悠然的壓在他碩長性感的身軀之下,更讓她無法實施自救。
“離落辰!”金玉旋河東獅吼。
“說。”離落辰雙手捂耳,聲音不溫不火。
“你是有病嗎?你快放開我!不然……”金玉旋又羞又急又惱又恨,閉上眼不敢看離落辰的身體。
“不然什麼?咬舌自盡,以示清白?”離落辰本想和她好好說話,可話到嘴邊總是變味。
“不然……不然……”她要是說了,不然她就放把火,點了他的兔子窩!他會不會當下就會,安全第一預防為主的,先把自己給滅了?
離落地辰冤枉地攤開雙手,“我現在手裡空空如也,並沒有鉗制住你半分。你要我怎麼放你?”
“你,你壓著被子了。”
金玉旋明知道他在耍自己,還是忍不住,說出她能得救的方法。被人裹成千絲萬縷蝦,她連吸氣都只能吸半口,胸口悶悶的,甚至說多了話,她都會喘不過氣來。
“你還敢不敢忤逆我了?”
金玉旋不服氣的將頭扭向一邊,像是想了好久,才終於態度不好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不敢!”
“不夠誠肯。”離落辰聽她語氣不善,放棄了罷手的打算。
“怎麼才算誠懇?”金玉旋覺得他太過矯情。
“求我抱著你睡。”離落辰不恥的交換條件,和他那浩然正氣的神情,簡直像是串了頻道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金玉旋瞭解他,還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去死吧!”金玉旋沒好氣的詛咒,緊閉又目,不敢去看他健碩的胸膛。不蓋被子,凍死的話,活該!她心中繼續謾罵。
離落辰雙手環臂,側身向她,“我只是出於好心,怕你睡不著,影響了你的學習狀態,所以我打算自我犧牲一下。”
金玉旋不理他,為什麼他總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將自己弄上他的床?她開始暗暗磨牙,心裡又開始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