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警員好像就記住一句“沒有”了。
“水,我說的是水!白開水!”
爵斯覺得對方定是因歲數大了,聽力弱了,上前兩步,聲音提高八倍的大聲嚷道。
老警員微微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眸,不慌不心地開口:“我說的也是水。沒有!”
“什麼?你們局子裡的人都不喝水嗎?”爵斯半信半疑道。
“不喝!忍著回家再喝。”老警員像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爵斯剛剛吃過甜食,現在突然有種糖粘了嗓子的感覺。
“回家喝?”沒搞錯吧?頭回聽說。金玉旋也有些說得口乾舌燥了,一聽沒水,越發感覺需要補充水分了。心裡作用更讓她堅信水的珍貴了。
“對自來水,自來水也行!”爵斯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激情,愈發降低姿態,要知道他家的哈巴狗,喝的都是進口的純淨水。
“對,什麼水都行!”金玉旋眼中隨之燃起了希望。
“沒有!”老警員的話,把他們打入了無底深淵,“供水管道壞了,不然我們能從家裡頭帶水喝嗎?”
兩人頓感悲催,無力地相互瞪了一眼,卻都不似之前的不共戴天了,但仍是沒能磨滅兩人決戰到天亮的恆心。
兩人不再各分東西的站立了,而是選擇了,屋內僅有的一條長椅,在兩端各自落坐。興許是為了,儘可能少的消費體內的水份,默契的閉口不言。
時間一點一點,一滴一滴的過去。連躲在牆角的蛐蛐,都嫌世界太過死寂,吱啾啾的唱起了征服。
執著的蛐蛐唱了二十分鐘後,成功的將兩人感化得蔫頭耷拉腦了。兩個不動聲色的當事人,明顯的往長椅中間的位置,挪了挪,蹭了蹭。
老警員發亮的眸子,眯成一條細逢兒觀察著兩人。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求水心切,外加心裡作用,嗓子感覺快要冒了煙,連食道里都覺得有小蟲子在惡意攀爬了。
讓他們恨不得一猛子扎進汪洋大海之中,喝個痛快,寧願做個淹死鬼,也好過受這種煎熬。連他們臉上之前的不屑,也都像隨水份的缺失而漸漸消失殆盡了。
再過了片刻,兩人的距離也更近了,直到肩挨著肩的竊竊私語起來,老警員這才看不慣地制止。
“明鏡高懸之下,你們一不能串供聊天,二不能親密無間!”
兩人瞬間彈起,彼此突然厭惡了對方一眼後,又忙改善了態度,畢竟誰想從這裡無水的靜坐找死。
“阿sir,我們還是私了吧!”爵斯扛不住了,高姿態忽然降得,那叫一個相當的低。
“對啊對啊!”金玉旋忍住乾渴,也忙隨聲附和。
誰知?老警員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眼底透露出,要知現在,何必當初的執法必嚴神情。
“不行!你們的案子太過複雜,而且還是案套案,連環案……”
“有嗎?我們倆個哪有案子呀?是吧?”金玉旋忙給暫時的盟友,投去一個聯盟的目光。
爵斯心領神會,“對,我們吧……都是誤會,剛剛我們已經說開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