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幽靜的森林中,秋庭憐子微微仰頭,藉著樹葉的縫隙望向那湛藍的天空,忽然間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音樂會前一天來森林裡散步嗎?”
她沒有等待羽生楠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因為,我想把大自然完完全全地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要知道,歐洲那些動人心絃的音樂作品,皆是在大自然的環抱與滋養下方才應運而生的啊。”
說這些話時,秋庭憐子眼角那慣有的落寞難得地放了下來,或許是怕羽生楠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回過頭問道:“你瞭解我的意思嗎?”
羽生楠靜靜看著秋庭憐子,認真思索片刻後,緩緩開口:“我想,我能理解。在這大自然中,能感受到一種純粹和寧靜,而這種力量會融入到音樂之中,讓音樂更富有靈魂。”
秋庭憐子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沒想到羽生楠能說出這樣一番深刻的話,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訝異和欣慰。
“所以,這也是你音樂如此動人、如此扣人心絃的秘訣之一吧。”羽生楠面帶微笑,繼續說道。
秋庭憐子輕輕笑了笑,隨後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用她那輕柔婉轉的聲音說道:“或許吧,只是能真正懂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羽生楠快走幾步,很快便與秋庭憐子並肩而行:“但現在,至少我懂了,不是嗎?”
秋庭憐子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了些。
真是不容易啊,終於輪到自己教育這個少年了,她心中有種成功扳回一局的暢快淋漓的快感。
然而,秋庭憐子還來不及高興太久,羽生楠突然伸出手,指向一邊,說道:“我是瞭解了,不過那邊那根槍管你瞭解是什麼意思嗎?”
秋庭憐子:“???”
她一臉迷茫,順著羽生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兩人不遠處的一片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中,一根黑漆漆的槍管悄然探了出來,正不偏不倚地對準著他們所在的位置。
“砰!”
槍響了。
秋庭憐子剛剛看到那根槍管,槍聲就響了起來,根本沒給她絲毫反應的時間。而她也完全是下意識地朝著一旁正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的羽生楠撲了過去,並大聲呼喊:“小心 !”
這一槍空了,貼著兩人擦肩而過。
而被某人壓在身下的羽生楠,感受著身上那溫香軟玉般的柔軟身軀,確定某人掩蓋在衣服之下的身材絕對不輸自家的小女僕。
不過,他這是又被美救英雄了?
話說,為什麼要說又?
“快跑。”
秋庭憐子根本沒想那麼多,快速從羽生楠的身上起來後,毫不猶豫地拉著他就往森林深處跑去。
剛才開槍的人,看到這一槍沒有擊中目標,也是立馬對他們展開了瘋狂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