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這也是一種力量。”
姜明月陰鷙的喝道，他看起來神智不清，不受控制的釋放自己的另一面。
但云楊卻很清楚，此時的這個人，才是他真正的一面，人生來有兩面，他不過是選擇把最真實的那一面展現了出來。
“你選擇力量並沒有錯。”
出乎對方的意料，他竟然會說出這句話，“但是，你阻攔了我的道。”
姜明月先是為前面的一句話感到有些驚異，但很快，他臉色就完全沉了下去，“我覺得，我們是一路人。”
他向雲楊伸出了手，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弧度。
“復仇之路，已是倒懸，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
“何為正道，什麼又是邪道，都去他麻的吧，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留給你選擇，只有你自己去掙扎，被人視若蟲子，任意踐踏，沒有尊嚴！”
“九殿下，我一直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十方無影相的支援。”
姜明月一連續說了好幾句話，企圖說動雲楊站他這一邊。
雲楊沒有點頭，同時也沒有搖頭，對方的話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大逆不道，但對他自己，卻頗有感觸，畢竟這個世界，也沒有留給他選擇的機會。
“你可能搞錯了。”雲楊周身升騰起一絲絲的戰焰，“出發點就是錯的，復仇，我一個人就夠了，突然多出來一些雜魚，我會很煩。”
姜明月臉色瞬間凝固，他不再言語，揮動手中的猩紅雷電，啪的一聲，抽得地板都冒出了黑炎，瑪瑙黑色的地板上竟被鞭出一道淺痕。
憑他的力量，是不可能打出這一道淺痕的，先前火纓槍就是最好的證明。
唯獨那猩紅的雷火，十分恐怖，如果被抽中，只怕會當場落下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轟隆!
雲楊面色剛毅，眸中一往無前的意志，果斷出手。
五指龍爪探了出去，打得空氣劇烈震動，在姜明月的頭頂上迅速凝成了一隻龐大的金光龍爪。
然而這一隻龍爪未成功擒下，地面的那道身影猛的竄出，伴隨著肆虐的猩紅光耀，兩股力量發生劇烈碰撞，泯滅的氣息滾滾開來，撲到雲楊臉上，內心都忍不住悸動。
這股力量，連尋常的戰王都可以輕易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