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現，這整座山峰都變得不一樣了，凌厲的劍意從山頭肆孽到山腳，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
不少學府弟子感受到了這股威壓，紛紛轉頭望向神劍山，在那山頭上，似有一把凌霄的神劍吞吐著精華。
這一刻，所有人都猛的反應過來。
雲楊乃是傲雲霄師尊的關門弟子，今日偷天古派要尋他弟子麻煩，唯恐也是驚動了他。
此行傲雲霄師尊若是出馬，諒偷天古派也不敢亂來了。
“為師去了有何意義，雲楊這孩子已經不在是當年的那個少年了，他既然選擇了這一條道，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傲雲霄望向天際，目光略顯滄桑，回憶起了三年前那個甘願忍辱負重，跪在他的面前尋求翼護少年。
當時雲楊所吞下去的傷痛，屈辱，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痛苦，他記憶猶新。
“師尊，我不明白，他就是一個自大狂，就算他很強，可又憑什麼一戰？這麼多人，他會死，為什麼？”姜妙一臉色掠過一抹痛苦，其實她內心不希望雲楊出現什麼三長兩短。
“你當然不可能明白了，孩子，有些人生下來，面對的現實就不一樣的，雲楊的道，註定是踏著森然白骨，血濺漫漫的長路。”
“當年他被迫吞下去的氣，現在是他吐出來的時候了。”
“他敢明目張膽的出現，那就意味早就做好了迎接的準備，他不憑什麼而戰，而是想透過這一戰來昭告天下。”
傲雲霄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向姜妙一介紹這個全新的雲楊。
彼時的道，已不再寬坦大道，而是一條更難走的倒懸之路。
“原來他獨自承受了那麼多，我還妄想著要超越他，可笑了。”姜妙一面色微苦，眼光裡竟有些淚花打轉。
“這些年你一直逼他離開國教學府，是因為雲飛的關係吧？”傲雲霄淡淡道。
雲飛是雲嵐的第四子，一直想方設法除掉雲楊，但很多時候是看在姜妙一的面上，他才沒有下殺手，僅僅是侮辱一番就做罷了。
“我……”姜妙一回答不上來，眼眶裡的淚珠已經崩了線。
她站了起來，轉身便要離去，去那色靈湖。
這一刻，她感覺到了羞愧，她的良心愧對雲楊，眼下又怎能讓他一人去獨自面對？
但她只走了兩步，便是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