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去?”
孤辭話音一落便閉上眼,當他的眼睛一睜就已經來到了那一列正在行駛的車廂上。
且在這時,一絲汗毛豎起的殺意直逼他後腦勺,孤辭不慌不忙的把頭一低,這一絲殺意就貼著他的頭皮掠過,直直的打在車廂上!
那東西正是之前襲擊他的絲線。
孤辭沒有聲張,車上的人流不算湧動,至少,還給他留下能落腳走動的位置。
車廂上的人玩手機的玩手機,看書的看書,發呆的發呆,都在做著自己的事,可下一秒,他們竟成群成群的毫無徵兆的渾身癱軟下來,站著的無力摔在了地上,坐著的東倒西歪。
他們就跟被抽了魂那樣,眼神透露著詭異,孤辭低頭看了一眼,他們還睜著眼,沒死,至少,還有呼吸。
“不需要我找了吧?”孤辭把目光放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手提公文包男人的身上,“菲多拉基!”
“是是是!”話音一落,被識穿偽裝的男人就從人堆裡站起來,他背對著他,說道,“不愧是我們的‘王’!”
他轉過身,那人長著一張很平常的臉,臉上的皺紋不難看出這可是一位四十歲的大叔,這大叔推了推眼鏡,鏡片下,深深的血眸裡透漏著令人膽顫的詭異,他對著孤辭儀式彎腰鞠躬行禮。
“你還需要裝多久?”孤辭問他。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對方站起身,摘掉鼻樑上的眼鏡順手一扔,眼鏡摘下的一刻對方的面龐發生了變化,這可不是四十歲的大叔,而是跟孤辭那樣,是一張稍有青澀的臉。
“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等我們的‘王’!”菲多拉基摘下脖子上的黑色領帶,扔掉了手裡的公文包,解開了裡面白色襯衫的第一顆紐扣,一副鬆鬆垮垮的模樣。
“縮在這個皮囊裡真的很悶熱!真想不通人類為什麼要穿這麼折磨的衣服!”
“我說我已經改變了主意。”孤辭敏銳的回答,“每個星球有它們存在的意義和生命,這顆星球也一樣!”
“屁!”菲多拉基聽後反駁道,“用人類的話來說,有人常年活在海里,要是有一天上岸他會不適應陸地裡的生活,因為他已經離不開海!”
“你說你改變主意,可真的改變了嗎?這一切還不是事與願違?而且你真的能做到嗎?”
“你是清楚我的做法,誰敢擋在我面前,我就把他給揚了!”孤辭咬著牙從嘴裡蹦出一句。
“你是我們的‘王’,你做事,我們都不敢說一個‘不’字!可是你私底下,卻阻止不了我們自己做事!”菲多拉基卻這麼回答,“你不做的事,就讓我們來做!”
“你要是執意擋在我面前,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孤辭的眼睛一眨,瘮人的血眸隨之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