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正將木質面具放好,那封被淚水打溼的信放回信封中,放回盒子中,蓋上盒子。愣愣的坐在床邊,真想這是個夢,一切都沒有來。面對這些,如何去走?現在也算明白父母為什麼千萬叮囑不要回這座城市,原來這裡有著不同的命運等待自己。也許會讓他們走到深山中生活,這麼多年的隱忍和努力都可能白費。原本想告訴母親這些事,看來還是先別說,免得她擔心。
一夜無語,兩天過去,一切還算平靜,張永正每天都在迴避那個黑色的盒子,逃避著自己的命運。此輪已經轉動,一切不是一個人想逃避就能躲開的。
這天早晨,張永正醒的有點早,再也不能入睡,便起來準備去公司。由於最近一直想著關於自己的一些事,工作中難免不會走神、疏忽,又被主編叫去說幾次。就想今天早早的到公司,也算能好看一些,自少看起來比較勤快一些。剛到公司,坐在座位上,一會功夫。趙淑敏衝了進來,看到公司就張永正一個人,急衝衝的喊到:“還好有個活人,小張你不是一直跟著攝像的幾個人出去嗎,應該懂一些拍攝吧?”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張永正不知如何回答,這邊趙淑敏拿起工作包,一把拽住張永正,“趕快走,不會也要會,可是有大新聞出現。”
一聽大新聞,張永正整個人都跳起來,終於可以做一些工作。也不過收拾什麼,拿起一個相機跟著衝出去,倆人到樓下急忙喊著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冒著黑氣,就像死神嘴裡的毒氣一般,讓人感覺窒息,可是它卻能在城市中無所顧忌的穿行。
天灰濛濛的,早上那抹彩霞還沒在東方升起,“砰——”一聲打破早上的寧靜,槍口升起白色的煙霧,就像墳地上燒紙的煙霧一樣。剛剛升起的朝陽,卻迎來這樣的煙霧,槍聲響起,一片殷紅流到地面上,一個頭戴這鋼帽,身穿黑色武警服的,吃的十分肥胖的人,倒在血泊中。說來也是奇怪,著滿身肥肉的人,怎麼能夠穿上這身警服。這一聲槍響,打破往日的寧靜,原本表面上平靜繁華的這座大城市,開始變得不在平靜。
這可是一輛押鈔車,一般都有兩個武裝人手中抱著一柄來福槍,看著黑大的長搶,黑暗的槍口,就像無底的黑洞隨時會奪取人的性命。有這樣的武裝力量,何人敢在劫持押鈔車。可是就在今早,這輛押鈔車臨時停在濱海大道的路口,一個肥胖的押車人要買些東西吃。一聲槍響,肥胖的押車人倒地不起,在道路暗口的轉彎處,走出來三個戴著黑色頭套的匪徒,一人手中持著一把手槍,滿身黑氣的走過來。另一個押車人,看到同夥被一槍打死,躲在車裡不敢出來,更別說去和匪徒火拼。一個匪徒走到押鈔車前,一槍崩開車門,將押車人拉下來。押車人抱頭跪在地上,兩腿之間已經溼答答的,顯然是被嚇尿。就是這樣的兩人,一個滿身肥肉連路都走不穩,一個膽小如鼠風吹草動都能被嚇出尿來。這兩人來押送滿車的鈔票,是這座城市太過和平,還是這座城市根本不重視保衛工作。
三名匪徒看著這全身發抖,屎尿失禁,卻穿著武力押運的衣服,真是可笑。一個匪徒右手放在脖子上,快速拉過,命令殺了這人。跟著一聲槍響,白色的煙兒,就是那黑色的死神,帶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快炸開押運車,時間不多。”
“大哥何必緊張,這座城市的警察都是白痴,有事的時候找不到他們,無事的時候就去找平民的麻煩,要不然我等也不會這般容易就的手。”
“哈哈……說的也是,小的們今天有發財錢嘍。”
押鈔車並不是想象中那般容易打破,卻也沒有想象中很難打破,原本這種押鈔車都需要十幾公分厚的鋼板做成的車廂,車廂內還有一成十幾公分厚的鋼板製成的保險箱保護著。那隻這種押鈔車只有一層不到十公分厚的車廂皮而已。三個匪徒費了一番力氣,就將車門鋸開,裡面放著十多個小型的保險箱,很明顯錢都在裡面。三個土匪哈哈大笑,開始搶奪車上的錢財。
這麼大的槍聲,又是在市區中,卻沒有什麼動靜,一切異常的安靜。原本幾個在街道上走動的人,看到這一幕立刻躲起來,沒有出門的人更是不敢出門。偌大一座城市,如此繁華的一條街道,平常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現在卻只有三個土匪在這裡搶錢,還有就是地上躺著兩具死體,完全不可以當押送員的兩個人,在和平時掙著一份不合自己身份的錢財,現在卻送了性命,這條街道卻被三個土匪霸佔下來,成為他們展示自己才能的舞臺。可是有些可笑,這個街道少說也有上萬人,卻被三個不入流的土匪搶佔,所有的人都成縮頭烏龜。
幾聲若隱若現的鳴笛聲,一個土匪有些著急的說:“快點收拾,警察一會就到了。”
“沒想到這群白痴警察來著這般快,還有這群更加膿包的市民,既然還知道報警。”一個土匪無情的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