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爆炸。塵煙滾滾的大地。氣浪如狂風一樣吹拂。到處是被吹翻在地的人。風裡睜不開眼。浮沙落滿了人的頭。
等風吹過了,又過了片刻,滿天的沙落盡,清晰了人的視野,人們掙扎的看過去。
剛才的營地此刻成了一個深坑。儼然什麼都留不下。
被氣浪吹翻在地從雜草叢中爬出來的一個人。一臉狼狽的看著這裡,他是副將。
副將顫巍巍的的看著這一切,眼睛不住地流淚。
幾百米之外。 一座巨石之後。毛六爺也是流著淚望著這裡。
隨後兩個人的眼睛都變得兇狠起來。
他們的恨就這麼種下了。
但是世界的另一邊。另一個人儼然沒有把他們的恨,他的痛苦,他們將來可能打生打死的慘烈,當成一回事兒。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蕭影。
片刻之前,在大陣困住所有的人,箭雨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束縛住的人。在白色的大陣上奔跑。一邊拿著大塊烤肉一邊開開心心地又蹦又跳。他覺得白色的大地很漂亮,他很開心,彷彿沒有危險,彷彿一切美好。
直到他發現幾個身影在大陣之上時,他更開心了,他哥哥在這裡。
蕭冰催促了幾句,蕭影用行書樓。一口氣把所有人都打包了。然後蕭影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自己的哥哥催著一口氣跑了十里地。蕭影為了跑的快,一聲高叫,跳下了一道懸崖,很高很高的懸崖。
蕭影沒有摔死,他爬出砸出的大坑,闖過一片白色的竹林,跑著跑著忘了自己的行書樓裡還有哥哥還有其他人。他跑嗨了,所以無所謂了,撒歡似的,奔的無邊無影。他迷路了,當然對於他來說迷路不重要。他不在乎,他很開心。
當他終於餓了,才想起自己哥哥。
等蕭冰打量著周圍,離開行書樓時,已經懵逼了。
瓜瓜在一夜沉睡後,甦醒了,它似乎長大了一點,它的性情也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它依然是燃燒的火焰花朵腦袋的靈植。只是它不活潑了,變得憂鬱起來,似乎花腦袋裡有想不完的事。
當然,他依然是小氣的,依然斤斤計較。張勇和老夫子只是因為被蕭影暴力扔進行書樓時砸壞劉廚子的廚具。就都被它捆著,用它的話來說,兩個人是他的奴隸了。
當然瓜瓜也不關心路,迷路的事兒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此刻他一心想著如何逼迫自己的奴隸學會做菜。
蕭冰不能這樣,這裡跟他一起出來的有理性的只有他了。對於他來說,愁啊,看著那兩個沒心沒肺的,他心痛。
蕭冰把想法放在了張勇和老夫子。他想問兩個人是否知道現在在哪裡。
高高的大樹之下,枝影搖曳。離開行書樓,張勇和老夫子一臉奇怪的看著蕭冰。張勇想起了千年靈植的事兒,所以他總是時不時地看向瓜瓜。老夫子也是有所感的看了一眼瓜瓜,只是他更在意的是蕭冰,他在懷疑蕭冰是不是就是灼蠍。
“嗯,我們迷路了。”蕭冰大男孩似的靦腆,他的修為讓他的面孔很年輕,剛過二十的樣子。
“你們誰知道我們在哪兒呢?”
“放開我”,張勇喊著,壓根沒聽蕭冰說的話。
“不要放開他。他是妖帝的張軍也不能放開他。放開我,我和你一樣都是修士。”老夫子也叫著。
蕭冰撓了撓頭。很顯然他不懂這兩個人為什麼還要折騰。他覺得這兩個人沒有必要爭論,因為他的都是囚徒。他不明白這些人,難道不知道世界還有第三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