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遠說:“沒事兒,咱們再碰上就是緣分,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們有做錯的地方,應該的。”
何衝想起來苗掌門給劉文遠的信,從懷裡取出,信已經揉的很爛了,他把信交給劉文遠。
劉文遠看了一遍,想想說:“好吧,既然苗掌門有託付,我也有錯,你就跟著我,咱們共度難關吧。”
何衝從床上下來,給劉文遠施禮,表示感謝。劉文遠笑笑,說:“何衝,你不必如此,看見我徒弟沒有,他從來不給我行禮啊,說好聽的啊,我這個說是門派,其實就是師父想養老,自己沒兒子,就帶個徒弟,將來給我養老送終。也不跟誰有太多接觸。所以啊,你在我這兒,把流雲劍派那些禮節啊,氣派啊,都省了,就是直來直去,說話別繞彎子就行,我老了,腦子不好使,你繞來繞去,我聽不懂。”
何衝心說,這位可以,真夠省事兒的。嘴上還得說:“劉老前輩說的是,我一定改。”
劉文遠問他:“行了,你現在能動了吧?”
何衝說:“我身體很好,能動了。”
劉文遠指著自己面前說:“跪下吧,拜我為師。”
啊?什麼?怎麼個情況?怎沒就拜他為師了?何衝一下子就暈了。劉文遠見他不動,催了他幾句。何衝清醒一些,問他:“劉老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背叛流雲劍派嗎?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我進流雲劍派的時候,我師父,就是我康師伯反覆提過,不讓我們做背叛師門的事。誰要是做了,門派不容,江湖上也不可能有容身之地。你這麼做讓我為難了,要是您逼我,我就出去,讓我那些同門弄死我,我也絕不幹這種事。我接受不了。”
劉文遠聽了他的話,說:“哦,那就是你還沒看過信,是吧。”
何衝說:“信,啊,是啊,那是掌門寫給您的,我怎麼能看呢?”
劉文遠把信交給他,說:“是苗掌門讓你拜我為師的,他是怕耽誤你練功。你自己看看。”
何衝把信拿過來一看,還真是,苗掌門在信裡把何衝在流雲劍派的處境說了一下,給劉文遠提了兩個要求,一個是讓何衝躲到青石溝,保護好他,等這陣風過了,他再派人去把何衝找回來。另外,希望劉文遠能收何衝為徒,學習流星劍法。
既然是掌門的意思,何衝猶豫了一下,就跪在地上給劉文遠磕頭,算是劉文遠的徒弟了。他跟丘桐行了禮,認丘桐作師兄。丘桐卻不幹,他說他們這個門派人丁單薄,不需要那麼些個禮數,讓何衝跟他一起把劉文遠伺候好就行了。
劉文遠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畢竟流雲劍派的弟子還在屋外各個路口把守,他們不想驚動他們。丘桐明白劉文遠的心思,劉文遠看著他,他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晨,丘桐回來了,他跟劉文遠和何衝說:“人都走差不多了,不過還有幾個不願意走的,怕何衝從村子裡走。但是,他們都在西面,咱們往東北走,不影響。”
劉文遠問他:“你都去幹嘛了?”
“別管,反正我讓他們都奔西去了。現在東面、南面、北面都沒人把守。咱們正好走。”
何衝怎麼也不會跟自己師父說不讓他管這種話。不過看劉文遠並沒有不開心。只是囑咐丘桐走之前再去查探一下,別出簍子。
第二天傍晚,趁著天逐漸擦黑,三人悄悄離開村子,被東北的青石溝去了。路上三人只走小路,不走大路,儘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順順當當回到青石溝。
到了青石溝附近,丘桐先進去打探訊息,回來跟他們說,不止流雲劍派的人在這裡,好多別派的人物都到了,他們打扮成各種樣子,想掩人耳目,不過丘桐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練武的。劉文遠心說,得,說錯一句話,辦錯一件事,然後連家都沒法兒回了。何沖和丘桐倆人也發愁。劉文遠跟他們說,青石溝這個村是以附近山裡的一段溝命名的,劉文遠家裡原來在青石溝裡有住處,不過荒廢許久了。他們現在不要金村,繞開這裡,直奔青石溝劉文遠的老屋去,躲到那裡就行。何沖和丘桐跟著劉文遠,悄悄地奔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