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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夢激動的把電話往腳下一砸,恨不得現在就跳下車,衝出去親自尋找曾勝男和關業輝。
公路上車流雖然不多了,但是雨如簾幕,夜色如墨,一種絕望的感覺似乎在吞噬一切。人類的罪惡的慾望,在夜晚開始蠢蠢欲動,露出它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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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邊,一處廢棄的停車場,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入口處,似乎拋錨了。
毫無徵兆的,副駕駛的車門被開啟,一個穿著黑外套和牛仔褲的健美少女從座位上滾落下來,跌入了泥水灘中。
她一臉驚慌的看向車子裡,似乎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物,身體本能的向後移動。
“是你……你就是那連環殺人淫魔!”
主駕駛的車門開啟,高大威武,儀表堂堂的關業輝從容從白色車子裡鑽出來。
他沒有打傘,可是天上的雨水居然根本落不到他的身上,他的身體表面似乎有著一層無形屏障。
他梳得根根筆挺的頭髮一絲都沒有亂,西服乾淨沒有瑕疵,臉上依然滿面笑容。
以前的曾勝男看著這張笑臉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此刻再次見到他的笑臉卻只有深深的驚恐和引人作嘔的慾望。
“賓果,你猜對了,不過,你用的形容詞有點不太貼切,什麼殺人淫魔,嘿嘿,我只是給予那些無恥卑賤的女奴們一次為主人獻身的機會而已,這是她們的榮耀,而你,嘿嘿,也將獲得同樣的榮耀,將成為我今夜的新寵,嘿嘿。”
他說著話,卻不停的嘿嘿而笑,喉嚨再次習慣性的咕隆咕隆起來,津、液反湧,口水從他的邪笑的嘴角和錯落的牙縫裡流出。
他的眼睛忽然開始充血,開始泛起赤紅的色彩,他的表情不自覺的僵硬猙獰起來,全身面板變成青灰色,魔氣森森,如同一具擇人而噬的怪屍——這是在執行無極陰功的表現,這是關業輝在午夜的第二種形態。
曾勝男努力戰勝自己的恐懼,大聲痛罵:“我呸,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死變態,當面是人背面是鬼的狗東西,你殺害了那麼多的無辜的人,一定會得到正義的制裁。”
她從大雨中掙扎著,努力站起身體,大雨潑在她的身上,溼透的衣裳緊緊黏在她的身上。
“沒用的,你剛才喝的飲料裡已經被我加了觀音酥軟散,你現在根本無法使用內力,甚至連力氣也會慢慢消失,嘿嘿,若你不是接了那通電話,我也不會那麼急著對你下手,我那一刀下去,本來就要結果了你的性命,沒有想到你身上居然貼身藏著一件軟甲內衣,不過,你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我會親手幫你脫掉軟甲內衣的,我一向擅長於此,嘿嘿。”關業輝倒是不急著動手,他習慣於將獵物玩弄夠了再下嘴:“正義的制裁?嘿嘿,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你看我,嘿嘿,不是活的仍然很愜意嗎。”
曾勝男一臉正氣的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只是網路上一些低智商的沙雕自我安慰的話語而已,天道向善,天道向美,壞人就是一些不明白天道大義的心智不全的低階人類而已,終究要被天道所淘汰,就算你一時間成了漏網之魚,下輩子或者你的後人也要償還你的罪孽,天道輪迴,疏而不漏。”
“這就是你在道家學的東西,那都是虛無縹緲騙人的鬼話。”關業輝忽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似乎被曾勝男的話給刺痛了,彷彿隨時都要擇人而噬:“當我還是好人的時候,就是被你們這些賤女人給害慘了,失去了我原來的一切,所以我才會墮入魔道,做好人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