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再起,槍聲同時又響起。
數輪齊射之後,府兵們衝到了張齊山等人面前十丈處,那些面目已經清晰可見。
“拔刀……!”
“鏘鏘鏘……!”
張齊山帶著十名戰士拔出了刀。
“殺……!”
他們向密密麻麻的府兵衝了過去!
他們穿著銀甲,他們的長刀泛著森然寒芒,他們就像幾滴水珠落如了湖泊中一樣。
刀起,刀落,府兵頓時被殺得亡魂大冒。
府兵手裡的朴刀對他們的銀甲構不成威脅,而他們的長刀每每落下必然帶走一條生命。
“擋住他們,其餘人,隨本將軍衝入院落,殺了那些刁民救出宗大人!”
人群如潮水一般的撲了過去,張齊山十一人無法覆蓋所有的防線,有府兵衝到了院子的外面,那用竹籬笆編成的圍牆倒了。
竹籬笆上爬滿的牽牛花被踩在了地上,踩入了泥中,再也看不見。
“保護燕、燕大人!”
“鄉親們,弄死這些狗官!”
“殺啊,老子和你們拼了……!”
院子裡的數百村民舉著鋤頭鐮刀衝了出去,兩股巨大的洪流撞在了一起。
一鋤頭鋤掉了一個府兵的腦袋,一撲刀捅死了一個村民。
一鐮刀割開了一個府兵的小腹,牽出了裡面的腸子,一朴刀斜斜劈下,一條手臂落在了地上。
燕熙文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閉上眼睛,他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宗時計,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燕相,下官真的想要當個好官了。”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燕相,你的心其實挺狠的,真願意讓這麼多的村民為你陪葬?”
“正義永遠不會向邪惡屈服!他們是為正義而亡,而你……必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既然如此,那就全死在這吧。”
宗時計話音未落,府兵的後面陡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