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和香寒就住在衙門的客舍裡,極為簡陋,但每一天都覺得極為充實,哪裡有而今的惶惶。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是言道臺的那一番話?
是這崇州最大的糧商擺在自己面前的那足足十萬兩的銀票?
還是飄香院裡那位頭牌清倌人的溫柔懷?
不記得了,或許都有吧。
而今自己的家產究竟有多少?
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家裡有一處地下室,裡面好像堆滿了銀錠和金磚。
得去看看,那麼多的錢財還沒怎麼花出去過,得儘快想辦法將這些錢財轉移了。
將那些銀錢送一部分給大舅哥,大舅哥魏無病和皇上的關係極好,若是事發,可得求大舅哥在皇上面前多說說好話,看能不能將自己給撈出來。
另外得送一部分給燕大人,他是欽差啊,若是他能將這件事給壓下去,說不定皇上都不會知道。
對,得先找到燕大人!
“來人……!”
一名管家一路小跑來到了他的面前,“傳我命令,讓所有縣郡的官員去各個地方尋找陌生人,告訴他們只要找到就速速告知,萬萬不可驚擾!”
“好,老奴這就去辦!”
魏香寒這時走了過來,“相公,很嚴重了?”
夕陽西下,一陣風來,宗時計勉強一笑:“起風了,給為夫取一件衣服來。”
魏香寒取了衣服披在了宗時計的身上,低聲說道:“若是我們現在走,可還來得及?”
宗時計沉吟片刻,“去哪?”
“去褒城。”
“……為夫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