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賜在御書房裡,他正伏案在看著桌上的一本冊子。
劉瑾躬身站在他的身旁,低聲說了一句:“皇上,燕相求見。”
“哦……你去請燕相稍坐片刻,朕再看看這別院的設計有沒有遺漏之處。”
燕熙文坐在了茶臺前,就看見武天賜在書案上寫寫畫畫,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武天賜才放下了手裡的筆,臉上是一臉的喜意。
“這樣就完美了,別院裡得有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朕在裡面新增了一處獸房……嗯,將這圖紙交給工部,讓他們按照這樣的設計來修建。”
“等建成之後,派人去大夏各地抓捕那些兇猛野獸養在獸房裡,朕閒暇無事可練習射箭嘛!”
他將這本冊子遞給了劉瑾,劉瑾躬身退下,他這才坐在了燕熙文的對面。
“燕相,何事?”
“臣有兩件事來問問皇上。”
武天賜煮上了一壺茶,“燕相請說。”
“其一,是越山兩道的路網設計已經完成,請皇上過用章之後就可提交內閣審議。”
武天賜揚了揚眉兒,“第二件事是什麼?”
燕熙文深吸了一口氣,言辭懇切的說道:“拓跋常歡當年衝撞了皇上,他攜帶了槍,意圖謀殺皇上!”
武天賜握著茶壺的手陡然一頓,他蹙眉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燕熙文。
四目相對,燕熙文又道:“按照刑部審理,攜帶槍支本就是大罪,再加上差點殺死了太上皇,這就是罪加一等當判斬立決!”
“太上皇正是念在拓跋望乃是西夏自治區總督,另外拓跋常歡也不知道那就是太上皇的情分上,他為拓跋常歡做了辯護,這才輕判為三年牢獄之刑。”
“聽聞皇上意欲赦免拓跋常歡……皇上,這不合律法之規定,還請皇上勿要為這點小事置律法而不顧!”
武天賜輕輕的放下了茶壺,沒有放在爐子上去煮。
他也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和燕熙文對視一眼。
他看向了門外。
門外春雨綿綿。
“燕相這意思是……朕要赦免一個人,也需要透過刑部同意,需要透過內閣表決麼?”
“不、按照大夏《憲法》,皇上您沒有赦免任何一個罪人的權力!”
沉默。
武天賜臉上的沉默漸漸變成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