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大夏還要一個皇上有何意義?如果有了這第一次,是不是往後所有的政策都直接由三相擬定內閣稽核下達執行?那麼皇上豈不是就成了一個傀儡一個象徵?”
卓一行大手一擺,搖了搖頭,“如此一來,這皇權算不算是旁落了?就算是太上皇在朝中想來也是不會同意的。”
孟常平一聽也點了點頭:“南宮大人心思太迫切了一些,這樣確實也不妥當啊。”
南宮一羽雙手一攤:“那這事兒怎麼辦?就這麼耗著?咱們倒是無所謂,可越山兩道那麼多的老百姓還眼巴巴的盼著呢!”
卓一行深吸了一口氣,“解鈴還須繫鈴人啊,這件事終究還是得和皇上好生說說……老夫去找文行舟文老大儒,他畢竟是皇上的老師,就請他出面去勸皇上退一步吧。”
……
……
御書房。
文行舟坐在了武天賜的面前,面色有些陰暗。
“咳咳咳……”文行舟掩著嘴猛烈的咳嗽了一陣子,他已經七十多歲,已經很老了。
他是坐著小轎來到這御書房的,可就算是御書房前的那條青石小徑,他也是在家丁的攙扶下才顫顫巍巍的走進來的。
“皇上,”
“恩師……恩師年邁,若是有啥事大可以吩咐一聲,朕去恩師府上便好!”
武天賜給文行舟斟了一杯茶,轉頭對劉瑾吩咐了一句:“去把太醫院的院正給朕叫來!”
“另外……將去歲時候樓蘭國進貢給朕的千年老山參和鹿茸,還有高麗進貢的上等珍珠貝粉也取三盒,呆會一併送來。”
“奴才遵旨!”
劉瑾躬身退下。
文行舟擺了擺手,有些氣喘的說道:“皇上……臣是老了,到了風燭殘年之際,這不是那些好東西能夠續命的。”
“這些年來,臣早已看透了生死,因為人終究是有一死的,其實臣早已死而無憾了。”
“咳咳咳咳……猶記得當年還是武朝的時候,在觀雲城……那年武朝文會,也就是太上皇第一次來武朝。”
“那年的文會老臣記得都不太清楚了,但老臣卻記得他在老夫家裡時候,在說起老夫所著作的那本《理學法典》的時候的那些細枝末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