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武天賜是他的長子,他在臨行前將天賜將大夏都託付給了我們……天賜在位的時候做出的那些事會動搖大夏之根本,所以我和墨文他們權衡再三,發起了那一場彈劾。”
“彈劾歸彈劾,為的是大夏的長治久安,可我們沒有任何一人想過讓天賜去死。”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燕熙文仰天長嘆,又道:“其實這大半年來,天賜在禁宮中的表現我們是知道的。他多在讀書,看的還是關於律法的書。”
“我們心裡是高興的,本也想著這些日子再扶持他登基為帝……可我們卻沒有想到他私底下看的卻是關於這天機閣的書。”
“我大意了啊!”
“如果我小心謹慎一些,我本應該親自帶著傳國玉璽前來,如此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
雲西言拍了拍燕熙文的肩膀,又寬慰道:“誰都沒有想到,這孩子……這孩子的心機頗深,我們都被他矇蔽了,我想就算是他回來,也斷然不會怪罪於你。”
“我並不擔心他是否怪罪於我,天賜這孩子……當年傅小官來武朝,武靈兒深愛著他,那一場大雪崩武靈兒瞞著所有人救走了他,而那時候……那時候傳出的關於他的身份……武靈兒和他是兄妹!”
這是一件秘聞,而今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雲西言就不知道,此刻一聽,他頓時驚訝。
“天賜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誕生的,直到後來證實了武靈兒其實是卓別離的女兒,她才正大光明的成為了他的妻子,天賜也才成為了他的長子。”
“所以他對天賜寄予了厚望,那麼多的皇子,唯有天賜在他身邊聽政了年餘,可現在卻因我的錯誤將天賜給弄丟了,這讓我哪裡還有臉面再見他!”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想啥呢?你我兄弟,這並非你之過錯!”
傅小官大步走來。
燕熙文和雲西言豁然回頭。
就著那昏黃的燈光,三人再次相遇,燕熙文正要跪下,傅小官已一把將他扶住。
“事情的原委我已知道,我說過這不是你的錯。你我多年兄弟,莫非三年不見這兄弟情誼反倒還生疏了?”
“走,去鏡湖山莊。”
“叫上計雲歸和卓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