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曾經侍候在傅小官的身邊,他知道天機閣下面藏著某個秘密,此刻武天賜懷揣傳國玉璽而來,他顯然猜到了武天賜的意圖。
他惴惴不安的嚥了一口唾沫,又躬身低聲說道:“這裡……皇上萬萬不可以身犯險!”
武天賜揹負著雙手站在這風雪之中。
他站得很直。
他注視著這座古老的樓閣。
他的嘴角微微一翹,眼睛徐徐眯了起來,“我不是什麼皇上。”
“我早已被他們彈劾罷免。”
“我是大夏曆史上……不,我是千年歷史上第一個被彈劾罷免了的皇帝!”
“父親出征一去三年,母后還有那些兄弟姐妹們,這三年來也渺無音訊……”
“劉瑾啊,你曾經是隨著父親出過海的,當知道大海之兇險。”
“三年未歸……這天下有那麼大麼?”
“若是、我是說若是父親在那大海上遇見了什麼意外,這大夏的江山……你說會落在誰的手裡?”
“我是父親的長子!”
“我身上流淌的是武氏的皇族血脈!”
“若是我武天賜拿不回這大夏江山,我還有何臉面在那太廟中去跪拜武氏的列祖列宗?!”
“我不知道這下面究竟有什麼。”
“但我現在已經落魄到了這般境地,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還有什麼可懼怕的?”
“走吧,咱們進去,進去看看就連父親也放棄了的第十八層,它究竟是地獄還是天堂!”
劉瑾仔細的聽著,沉吟片刻,他躬身回道:“皇上永遠是奴才心裡的皇上,若是皇上真要去,那奴才自當追隨皇上前往。”
武天賜邁出了兩步,他站在了那扇古舊的門前,他伸出了手,就在那大雪中推開了那扇關閉了許久的門。
劉瑾緊隨其後,二人順著臺階而下,走過了一層又一層的樓閣未曾停留。
他們來到了最後的那一層。
這是一個寬闊之地,一側的牆邊有一漆黑的櫃子,櫃子的門關著的,不知道里面放著些什麼。房間最顯眼的是中間的那一座半人高的石臺。
武天賜站在了這石臺前,他的心裡極為緊張也極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