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
“曹河,而今之局,我想士相齊全車馬炮不損……可能辦到?”
曹河蹙眉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對方車馬炮皆已過河,佔有最好棋局,看似未曾吃一兵一卒,事實上隨時可擒王。”
宋開明眉間微蹙,給曹河斟了一杯茶,“丟車馬炮,求和可否?”
“對方明明已掌握全域性卻引而不發……老奴想或許是等著老爺主動求和。”
“這麼說……可行?”
“而今已別無他法,唯有一試。”
“若對方不求和?”
曹河起身,躬身一禮,“這棋盤是掀不翻的了,若對方不求和……老爺,為少爺和孫少爺求個平安吧。”
“吏部尚書侗子關是怎樣下這一局棋的?”
“回老爺,侗子關今兒傍晚出的門,他去了皇城,至今未歸。”
宋開明皺起了眉頭,“這老匹夫……老夫現在該怎麼做?”
曹河沉默數息,“老奴以為,老爺可用地庫裡的東西,加上……這舊遼曾經暗地裡效忠太子的一千八百餘官員貪張枉法之證據,來為兒孫求一條生路。”
宋開明瞳孔一縮心裡一緊,地庫裡可是足足四百餘萬兩的金銀!這還得加上那一千八百條命才能換來兒孫的一條生路?
“這籌碼是不是太大?”
“老爺,這一切都可以扣在太子的頭上,老奴說句不當說的……老爺您,恐怕已經有人在那寧道臺的面前參了許多本了。這籌碼若不能大一些,如何才能換來那位寧道臺的額外開恩?”
宋開明深吸了一口氣,徐徐站起,揹負著雙手在這月下來來回回的走了數十圈。
辛辛苦苦數十年,想方設法弄來的銀子,就這樣為他人作嫁衣裳!
他抬起頭來望著明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備馬,把那名冊取來,老夫也得去宮裡陪這位道臺大人過這個中秋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