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全部。
他很忙,他確實極少有時間像現在這樣帶著她夜遊秦淮,吹吹晚風說說話。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他是這天底下最能幹的男人呢。
這話是張沛兒說的。
張沛兒時常說他是天底下最能幹的男人。
蘇蘇並不知道他是不是最能幹的男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的男人。
這就足夠了。
“走,咱們去紅袖招見個老朋友。”
“好!”
三人登上了一艘渡船來到了紅袖招。
紅袖招的生意不太好。
它雖然停泊在江面,可登船之後才發現似乎沒有客人,因為未聞絲竹之聲,連迎客的侍女都沒有——這傢伙難不成將紅袖招給開跨掉了?
傅小官一行三人來到了二樓,在二樓的甲板上,他看見了那個人。
虞問天獨自一人在喝酒。
面前的小桌子上只有一疊花生米。
他喝得很寂寞,直到他看見了傅小官。
他愕然片刻,豁然站了起來,捻過花生米的手在身上拍了拍,這才驚訝的問道:“你啥時候跑這裡來了?”
“昨兒到的……”傅小官往裡面探頭一瞧,“你這生意做得……這不是要做倒閉了麼?”
虞問天裂開大嘴笑了起來,“你瞧瞧,我三天沒有開張了,今兒一傢伙就來了個大主顧,今兒晚得算你包船。”
傅小官也大笑,伸出手按了按,“好好好,坐坐坐,既然包船,這酒就上西山天醇,這菜……菜就這樣吧,花生米下酒挺好。”
虞問天是真不知道傅小官跑來了金陵,他此刻有些忐忑也很是高興。
對於傅小官,他說不出是恨還是不恨。
按照道理,他是虞朝的大皇子,他應該恨死了傅小官才對。
可他心裡絲毫生不起半點恨意,因為當年帝陵事變他失敗了,是傅小官在宗人府裡將他撈出來的。
這以後他才有了去東部邊軍當大將軍和夷國一戰的機會,才有了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
他當了幾年的大將軍,在虞問道進攻武朝的時候,他收到過虞問道的密令——虞問道對他說讓他率領大軍去打夷國,虞問道甚至還給了他一道傳位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