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兒吃吃一笑,“恐怕吃到了苦頭。”
……
……
同樣在這天光漸亮的時候,在偏遠的完顏部落裡出來了一群人。
以彭於燕為首,足足四十餘人。
其中有她的兩子一女,還有一個小和尚枯蟬,其餘人皆是部落的男子。
他們趕著一大群的牛羊,踏著晨曦,向青旗州暮陽郡而去。
他們需要用這些牛羊,去換來部落需要的一年的鹽。
“枯蟬,為何你不去尋傅小官了呢?”
隊伍走得較慢,彭於燕問了枯蟬一句。
“貧僧想,他而今肯定整日忙碌,去找他只會給他增添一些麻煩……這些日子貧僧反而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哦,說來聽聽。”
“所謂因果,不去求因,又何須得果。貧僧想好了,就在部落講經佈道,將佛法傳給部落的每一個人,等他們明白了佛法之精要之後,貧僧再去尋下一個部落。”
“如此這般,窮貧僧之一生,想來能夠度化許多的人了。”
彭於燕展顏一笑,“宗主倒是收了個好徒弟,我倒是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枯蟬雙手合十,“貧僧洗耳恭聽。”
“這偌大的自治區可沒有廟宇,你大可以建一座寺廟,在寺廟中傳經佈道,豈不是能夠更顯佛祖之威儀?”
枯蟬一聽,蹙眉沉思,良久才點了點頭,“彭夫人所言有理,貧僧回去之後就行走各部落化緣。”
彭於燕未曾料到她隨口一句,讓佛教在這片土地上生了根發了芽,還漸漸演變成了和樊國不一樣的獨特的佛教文化。
“你去尋了傅小官,這事兒很快就能成。”
枯蟬搖了搖頭,“那樣就失去了意義,貧僧所想,那寺廟的每一塊磚瓦,都將由貧僧去化緣而來。”
彭於燕沒有再說,卻聽見了人群中的竊竊私語。
“你們說,咱們這荒、這自治區,從未曾有人發現過有鹽,那位定安伯一來怎麼就找到了呢?”
“奶奶說這就是天命,拓跋氏統領草原數百年都沒找著,人家一來就發現了,還是一處極大的鹽場,所以這就是人家定安伯該得的。”
“也是哦,就說紫旗州那紫花吧,那玩意兒居然有大用,實在難以想象,也不知道香水是個什麼東西。”
彭於燕回頭,笑道:“香水就是用花提煉出來的香噴噴的水,噴灑在身上可以去掉身上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