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問書頓了頓,想起了在長亭的那一幕,“如果我猜的不錯,當是策門的大長老。”
他忽然俯過了身子,將聲音壓得極低,“鑰匙,就在策門大長老的手裡。”
傅小官皺起了眉頭,也低聲問道:“陳左君臨時前都沒有說出來?”
“是來不及說,她最後僅僅發出了一個音節。”
“什麼音節?”
“思……!”
虞問書咬著牙,吐出了這個音節,傅小官眉頭皺得更緊,“沒了?”
“一片葉子,切斷了她的喉嚨,沒了。”
“屍首在何處?”
“長亭外的山崖邊。”
傅小官坐直了身子,那是一個音節,可能是施,可能是桑,可能是宋,太多的可能,但有一點,這個人是聖階!
得讓師傅查查聖階裡面可有帶著這個音節的姓。
前朝寶藏啊!
要不然……老子去把那門給炸開?
傅小官忽然笑了起來,從西山傳來的信中,黑火、藥已經研製出來了。
用這玩意製成炸、彈,要炸開那門想來不難。
“今兒晚你就在這紅袖招歇著吧,放心,有許多人守著,不會有事,明兒我再來接你回宮。”
虞問書點了點頭,“明兒個太陽出來了之後再來接我,另外……讓我體面的走回去。”
“……好,我帶一身換洗的衣服過來,這個玉佩,你留著。”
傅小官將那玉佩遞給了虞問書,沒有再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
他和徐新顏踏上了河堤,抬眼望了望漆黑的夫子廟,忽然笑道:“那山上有一顆棗樹,等棗兒熟了,我帶你去摘一些來嚐嚐。”
徐新顏歡喜的點了點頭,靜謐夜色中,一輛馬車緩緩向定安伯府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