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代價……他是你岳父,但這筆賬主要還是我,算在我身上吧,乾了這杯酒,我先去了。”
他將兩杯酒喝下,站在了凳子上,將脖子掛在了這白綾裡,嘀咕了一句:“難怪大伯要搬出去,這宅子……特麼的風水不好!”
他腳一蹬,凳子“哐當”倒地。
他掙扎了幾下,然後沒了氣息。
……
……
次日,四月初一,大朝會。
這一場大朝會的氣氛有些凝重。
燕山關失守,忻州城破,原本被朝中大臣給予厚望的彭大將軍,他既沒有守住燕山關,也沒有守住忻州城,所以,這位彭大將軍究竟在幹什麼呢?
當然,對於彭成武帶著二十多萬邊軍棄城而去這個訊息,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知道的人守口如瓶,其餘的人自然就將這鍋蓋在了彭成武的頭上。
但是令他們更為奇怪的是定安伯傅小官,都知道傅小官帶著神劍軍去了北部戰場,原本以為憑著神劍軍的勇猛,憑著傅小官的軍事謀略,他必然再次大放異彩。
然而詭異的是,至今陛下也沒有說起過一句定安伯的訊息。
這是一個敏感的訊號。
站在這承天大殿的都是些老狐狸,他們已經嗅到了不一樣的味兒,所以這偌大的承天大殿裡面,並沒有一個人發出聲討彭成武的聲音。
現在得等!
水終究會落,石終究會出!
所有大臣盡皆閉著嘴,眼觀鼻鼻觀心,等著秦相和陛下的到來。
秦相沒有等到,卻等來了燕北溪。
燕北溪沒有穿官服,他穿著一身素色麻衣。
群臣一怔,這又是怎麼回事?
老丞相此刻再登金殿,莫非……陛下對秦相不滿,又要再次啟用燕相了?
燕北溪那張老臉始終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他對群臣拱了拱手,“老夫也是受了陛下之召見,諸位大人莫要胡亂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