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良擇一怔,是啊,去歲封冼初帥三十大軍打荒人,可是從大峪關征調了五萬套武器盔甲,哪裡想到武人居然會入侵呢!
“對,再採購十萬套武器盔甲,速速去辦!”
戶部尚書就很鬱悶了,他戰戰兢兢的拱手一禮,“陛下,戶部……沒有銀子,一兩都沒有了。”
鄢良擇看向了吳問海,“你這狗東西,還不將朕的本金迴歸國庫?”
吳問海心裡一片絕望,他“砰砰砰……”連磕了五個頭,腦門血糊糊一片,“陛下啊……銀子、銀子、全沒了……!”
鄢良擇豁然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朕的銀子呢?哪怕跌得一文不值,朕的本金不是應該還在麼?”
吳問海嚎啕大哭,“臣、臣想將股價拉昇起來,就、就將所有的本金……投了進去!”
鄢良擇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他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吳問海,這隻手在不停的顫抖,“你、你、你……”
“哇……!”
鄢良擇狂噴了一口鮮血,癱坐在了龍椅上,耷拉著腦袋,面色蒼白,雙目無神,“傅、傅小官……你、你害我啊……!”
……
……
與此同時。
虞朝皇城,御書房。
宣帝和宰相燕北溪相對而坐,陪坐在一側的是五皇子虞問天。
燕北溪此刻一臉的淡然,甚至他的那一雙白眉還輕輕的揚了揚。
“陛下,老臣八十了,實在年事已高,尤其是今年,明顯覺得力不從心……”
他頓了頓,聲音頗為遺憾,“老臣這一生之理想,也是陪著陛下為虞朝書寫一篇宣德盛世出來。可老臣真的覺得精力不濟,無法再追隨陛下之腳步了……所以,陛下,老臣懇請陛下容許老臣告老,讓老臣……”
他的話尚未說完,宣帝伸出了一隻手,“燕相之意,朕明白。你是虞朝的兩朝元老了,你也陪著朕看著虞朝越來越好,而今正在新政推行的關鍵時刻,沒有你這樣老成持重的老臣來主持大局……朕,心裡不安啊!”
燕北溪露出了一抹苦笑,“陛下,非老臣不願,而是老臣實在不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