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微微頷首,對此他並沒有拒絕。
有北望川在身邊保護,賈南星就能夠留在府上,如此一來他也更為放心。
夜色已深,傅小官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他讓賈南星帶著北望川去了客房休息,而他則去了主屋和夫人們交代了一句,然後去了偏院。
……
……
這一夜,傅小官未曾入眠。
他躺在偏院的一張床上,心裡想的是徐雲清留下的那封信。
與他並肩躺在一起的不是他的某個夫人,而是寧思顏。
此刻徐新顏正在施展著易容術,給他們二人換一張臉。
她手裡的筆蘸著特製的墨汁,小心翼翼的在寧思顏的臉上畫著。
這是一件極費工夫,也極其耗費心力之事,若非她自幼學習,精於此道,極難在一夜之間畫出兩張臉來。
蘇蘇和張沛兒就坐在這門口,傅小官易容之事,就連他的其餘夫人們,也不知道。
他不想他的夫人們擔心,自始至終,他說的都是將去沃豐道。
他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去的不是平陵山,而是道院。
包括北望川,也不知道。
徐新顏用了兩個多時辰才畫完了寧思顏的那張臉,而此刻傅小官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很疲倦,來自心底的疲倦。
而蘇蘇和張沛兒在看見寧思顏的那張臉的時候豁然一驚——那是一張惟妙惟肖的臉,和躺在一旁的傅小官幾乎難以尋出區別!
這樣的技藝令她們極為震驚,心想若是不熟悉之人,根本無從辨別其中真假。
徐新顏再次提筆,落在了傅小官的臉上。
筆尖的涼意將傅小官從夢中驚醒,他睜開了眼,又再次閉上,卻低聲對身邊的寧思顏說道:
“接下來,你就是我了。你將啟程前往平陵。呆會新顏做完之後,你們仨也跟著寧思顏一道前往平陵。”
徐新顏的手停了一下,再次落下。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