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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此刻無人知曉。
尚皇后怔怔的看著這屋子,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宣帝將尚皇后擁在了懷裡,低聲說道:“或許……他真的有辦法。”
尚皇后一聲苦笑,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他能作得了詩詞文章,他有濟世之才華,可現在是女人生孩子!
他難不成還懂女人如何生孩子的?
就算他懂,但這是難產!
那胎兒橫在了問筠的肚子裡,就連整個皇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其實這問題千年以來就沒有任何一個郎中有辦法。
陛下不過是寬慰我罷了。
問筠熬不過今晚,得準備後事了。
“她是傅家的人,死後得葬在傅家的墳山上……臨江有些遠啊……她恐怕會寂寞。”
宣帝久久無語,他仰天長嘆,這才發現自己哪怕是皇帝,面對這樣的問題,同樣是毫無辦法。
此刻李秉坤躬身一禮說了一句:“陛下,定安伯要了麻沸散和止血藥膏以及羊腸線……這三樣東西通常都用於傷口的縫合。臣大膽猜測,定安伯採取的辦法恐怕是開腹取胎兒。”
宣帝一驚,“這豈不是讓朕的女兒死無全屍?”
“他為了他的兒子就不顧及問筠的感受?”
李秉坤嚇了一跳,慌忙又道:“或許、或許此法能夠救下兩條性命!”
宣帝驚疑了許久,問道:“當真?可有先例?”
“回陛下,臣聽聞武朝醫道大師水雲間曾經用過此法,成敗在五五之數。”
“那就是有一半的可能了?”
“有定安伯在,恐怕不止一半!”
尚皇后楞了許久,視線再次落在了那視窗。
窗欞無比明亮,難不成他當真還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