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虞問書知道自己必死,今兒他的話有些多。
傅小官也問了一些事情,比如策門大長老究竟是誰?還比如……這宮裡有沒有拜月教的餘孽。
但他沒有得道答案,因為虞問書真不知道。
沒多久,宣旨太監來到了這裡。
賈公公辭別了宣帝跑去傅小官的府上當了個門房,而今陛下身邊的宣旨太監變成了年公公。
年公公沒有料到傅小官會在此處,他拱手行了一禮,“定安伯好。”
“年公公好。”
“不知定安伯問話問完了沒有?”
傅小官站了起來,虞問書卻說了一句:“稍等。”
他回了房中取了一瓶西山天醇和兩個酒杯,倒了兩杯酒,“你我雖是路人,但既然託付了你為我收屍,敬你一杯酒還是應該的。”
傅小官接過酒杯,二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好了,年公公請宣旨吧。”
……
……
傅小官和徐新顏站在典刑臺。
這裡是處決犯人的地方,但今兒卻很冷清,因為按照慣例,砍腦袋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是集中在秋天。
為什麼會選在秋天呢?
傅小官不知道,心想或許是因為秋天的蕭殺,正好合了這砍腦袋的悽慘吧。
處決虞問書,宣帝並沒有張榜,監斬的是大理寺卿蘇山嶽,圍觀的也僅僅只有傅小官二人。這顯得有些冷清,還好太陽正好。
虞問書最後的神情是什麼樣子的呢?
傅小官仔細的去想卻想不起來,或許他會留戀這紅塵的繁華,也或許他得到了解脫。
他當真給虞問書收了屍,這令蘇山嶽很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