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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官隨著賈公公一同入了皇宮。
賈公公獨自去了御書房,而傅小官則去了一趟大理寺。
蟻群已經將諫院黃仲的破事整理了足足三張紙,傅小官當然得拿著這些罪證去做點文章。
大理寺的大堂正牆上懸掛著那副陛下親筆書寫的‘厚德明法,格物致公’八個大字,看上去這地兒似乎更有法度。
當然,原本極為威嚴的大理寺卿蘇山嶽依然極為親切的接待了傅小官。
就在蘇山嶽的官署裡,他又煮了一壺雲霧,笑道:“瞧定安伯之臉色,頗有些疲倦。不是下官在這嚼舌頭根子,這朝中的事是做不完的,定安伯尚且年少,可得多珍惜自己的身子,以後才能更好的為國為民做事啊!”
傅小官咧嘴一笑,“說來蘇大人不信,算命的說我就是個勞碌命……今兒前來,一來是多謝蘇大人將那些誹謗本官的老傢伙給逮了,二來是本官想去瞧瞧那位黃仲黃大人。”
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又道:“你說我這冤不冤?自從上次諫院的那些老東西彈劾了我之後,我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反而往我身上潑那髒水。”
傅小官搖了搖頭,一聲嘆息道:“我這人最怕這種麻煩,所以呢,就想去見見這位黃大人,問他一句為什麼?”
蘇山嶽那雙倒八字眉一挑,心裡錚亮,那位黃大人只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維護定安伯的名聲,這是下官該做的,定安伯可千萬別說那謝字,下官可承受不起啊!下官這就派人帶定安伯去監牢裡,那廝沒有關押在大理寺獄,而是在刑部大獄。”
傅小官想了想,問道:“席尋梅退了之後,這刑部尚書而今是誰?”
“陛下還沒有下旨,由原刑部侍郎楊鵬舉暫領……”
蘇山嶽頓了頓,又道:“不過今兒個楊鵬舉恐怕沒在官署,昨兒宮裡發生的那事,陛下令楊鵬舉會同金陵府衙搜捕金陵城的江湖人士。”
傅小官點了點頭,這事他自然知道,只是這位楊鵬舉他沒有多少印象。
金陵府衙寧玉春調去了沃豐道擔任知州一職,而今的金陵府尹是就地提拔起來的金浩支,曾經的金千戶。
這廝也是流年不利,才剛剛上任,就遇見了這麼大個事,若是昨夜宮裡真出點什麼問題,他丫的腦袋這時候恐怕都搬家了。
“虞問書,而今關在何處?”
“宗人府裡,定安伯,您可別去接近這個人。”蘇山嶽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他頗為擔心眼前的這個年少的大官去動了別的心思。
“我就隨口一問,可沒想和這廝再有接觸。”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