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我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才會交代。”傅小官拍了拍手,好整以暇看著陳曦雲,“說吧。”
“水月、庵,的那顆……”
一片竹葉從林中飛來。
彭於燕突然暴起,一刀向那一片竹葉劈了過去。
徐新顏如一頭母虎一般將傅小官撲倒在地。
……
……
淒雨冷風中,多少繁華如夢。
曾經萬紫千紅,而今卻成過眼雲煙。
漫漫蜀道,綿綿岷江,和風細雨,兩岸青山,這本是一幅極美的山水畫卷,可看在虞問書的眼裡,這卻是滿眼的淒涼。
從長亭狼狽而來,道路泥濘坎坷,沒有馬車,沒有隨從,甚至口袋裡連銀子都沒有!
就連身上的這一身衣裳,此刻也沾滿了塵土,遑論蓬頭垢面的模樣,和乞丐並沒有什麼兩樣。
這樣也好,天下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就是曾經的虞朝四皇子,虞問書的心裡反而安定了一些,他攏著袖子低著頭,走入了剛剛開啟城門的戎州城裡。
他要回西戎,那地方有一座金礦。
前朝寶藏埋在金陵的夫子廟下,但他沒有鑰匙,陳左君至死也沒機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所以他現在不能也不敢去金陵。
他需要帶走一些金子,再慢慢去找尋那把鑰匙——得儘快趕回西戎,並離開,他堅信薛定山會敗,也堅信這一次拜月教難逃厄運。
街巷的青石板溼漉漉的,街巷兩旁的店鋪早已開了門,有店家在吆喝著:“剛出籠的饅頭包子……兩文錢一個……客官,裡面請!”
那蒸籠揭開來,一股熱騰騰的煙霧升起,隨之而來的是那包子饅頭的香味,虞問書使勁的嗅了嗅,肚子裡傳來了一陣嘰裡咕嚕的聲音,他舔了舔嘴唇,嚥了一口唾沫,偏著腦袋深深的看了一眼,又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他需要去找一處當鋪,他的腰帶上還有一塊極品玉墜,此刻被他牢牢的握在手裡,就像握著他的命一樣。
曾幾何時,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擲千金的堂堂四皇子,會淪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