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念著:“此詞上片寫梨花,以白錦和白雪來喻這梨花之無暇……一個‘冷’字,便將梨花在溶溶月光下的綻放表達得淋漓盡致!人間天上,皓月皎潔,花若雪明……這梨花便愈顯高潔!”
蘇蘇探著腦袋也看著桌上的這首詞,眉間充滿了好奇,忽然問了一句:“這姑射真人指的是誰?”
武靈兒笑道:“【莊子、逍遙遊】有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卓越若處子。傅兄以此典故,便是寫了梨花的冰清玉潔和靜若處子的仙姿。”
“哦……”蘇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首又瞧了一眼傅小官,心想這傢伙懂得還真多呀。
武靈兒也瞧了一眼傅小官,心想他這是借了梨花抒情,難不成他的心真是無慾念?
而夢曦此刻從這詞中醒過神來,她來到了傅小官的身旁,道了個萬福,極為期待的問了一句:“敢問公子,這詞……小女子能抄錄一份來傳唱麼?”
若是能得了這首詞,自己的名聲定然鵲起,十里平湖流雲臺……本姑娘會殺回去的!
這首詞的意義非同尋常,它是傅小官來到武朝所作的第一首詞,它的名字裡有閒情居三個字,而更重要的是,它還是傅小官獨創的第一個詞牌!
若是去找了風月姐姐為此詞譜曲,由自己首唱,十里平湖的燕雀兒又算得了什麼!
傅小官對此並不在意,所以他點了點頭。
夢曦大喜,慌忙親自去取了一張紙,將這首《無慾念、閒情居梨花詞》無比虔誠的抄錄了下來。
武靈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眼疾手快的將董書蘭所寫的原詞拿在了手中,收了起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塞入了她的袖袋。
“嘻嘻,兩位姐姐想來早已有了他的文墨,這詞,妹妹就卻之不恭了。”
樊天寧頗為遺憾,但這詞已經記在了他的腦海,倒是沒有為之計較。
只是董書蘭卻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有些心疼。
夜風入窗,帶著些許水潤,彷彿也有淡淡的梨花暗香。
有些冷,傅小官有點醉,於是一行人離開了閒情居,上了馬車回去了迎賓樓。
就在傅小官一行離開半盞茶的功夫,這間梨園中的小樓裡飛進來了一個人。
他手裡拿著一個酒壺,背上揹著一把闊劍,他從麗水河飛來,穿過了那扇開著的窗,落在了這二層樓上,坐在了那張桌子前。
夢曦也坐在這桌子前,她僅僅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這少年,便又低頭仔細的看著剛才抄錄的那首詞。
越看越歡喜,於是臉上便盪漾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