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閥在軍中的根基極深,前有南部邊軍大將軍費安,雖說費安而今歸隱於南嶺郡,可他經營了南部邊軍整整二十年!
而那費邦曾經經營東部邊軍十五年,藉著洗馬原之殤與燕師道達成的協議調至兵部尚書已有近八年,這八年裡也不知道他藉著這一權勢暗地裡在各大邊軍安插了多少人手。
而傅武現在已經是東部邊軍輕騎兵統領,想來費閥的計劃是讓費武重掌東部邊軍了。
如此看來,那一番利益的勾結,燕閥並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讓費家如虎添翼。
失算了啊!
燕北溪緩緩仰頭,心裡想的卻是傅小官才來上京多少日子?他為何知道這麼多的事?難道陛下和尚貴妃就如此信任他?
難道陛下和尚貴妃已經查明傅小官確實是徐雲清和傅大官的兒子?
想來應該是這樣,否則單單憑著傅小官的本事,他哪裡能夠知道過去了八年之久,發生在千里之外的東部邊軍的事?
傅小官就是陛下手裡的一枚卒子,這一點燕北溪很篤定,這枚卒子既然指向了東部邊軍,那麼最終要吃掉的就是上京的費閥。
這個胃口有點大,就算陛下能夠將費閥吞下去,這枚卒子只怕也會從棋盤上消失。
敲擊床沿的聲音停了,燕北溪淡然的對燕小樓說道:“你去歇息吧,我也準備去休息了。”
燕小樓請安告退,段雲愁走了進來。
“傅小官不死,上京城不寧。”
燕北溪沉默半晌,“他死不了,以後不要再關注傅小官,我們得把視線放長遠一些,關注一下東邊吧。”
……
霍淮謹一人一槍一騎走在寂寞的大街上。
大街上的街燈在寒風中搖曳,將他的影子拉扯得變了形狀。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天空漆黑一片。
“又特麼的要下雪了!原本以為西邊的冬天很冷,這南邊的冬天也不好過啊!”
他又嘀咕了一句:“要是有一壺酒就好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酒。”五皇子虞問道揹著一把劍落在了他的面前,霍淮謹跳下馬來正要行禮,虞問道擺了擺手,“一起走走?”
“我去傅府。”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