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裡的刀柄,他奮力一擲,正中一名騎兵的喉嚨,那騎兵握著插在喉嚨上的刀柄從戰馬上砰的掉了下來。
一刀劈在了傅小官的背上,一條血線浮現,他地上一滾,撿起了兩把戰刀。
他忽然覺得有些累,就像陷入汪洋大海之中,他想要抓住點什麼,卻發現身邊連一根稻草都沒有。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刀,刀的軌跡變得漸無章法,握刀的雙手漸漸有了痠痛,他的雙腿也開始顫抖起來。
這是脫力。
傅小官使勁的甩了甩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的身後卻有一名死士正在悄悄靠近,那死士沒有去劈,而是捅!
傅小官未曾發現,他還在和前面衝來的五名死士戰鬥。
一丈!
六尺!
三尺!
那死士雙手握刀收到了腰部,只需再進一尺距離,他堅信這一刀就能將傅小官捅穿!
就在他極度興奮之中,他忽然感覺脖子一涼,他的腦袋飛了起來,離開了身體,他的身體還站在哪裡,握刀的姿勢都未曾改變。
捅死他丫的!
他的腦袋發出了指令,可他的身體卻沒有執行。
他居然張了張嘴,似乎覺得難以相信。
他的腦袋在空中翻滾,他的眼睛望向了天空,今日的太陽似乎很亮,然後他的視線投向了屋脊,屋脊上未曾融化的雪似乎很白,最後他的視線看向的地上。
地上有水,有泥漿,然而它們都是紅的,血一樣的紅。
“砰!”他的腦袋掉在了地上,滿眼都是血一樣的紅。
“砰!”他的身體倒了下去,蘇蘇來到了傅小官的身邊。
……
金陵府尹衙門。
彗親王世子虞樂正與寧玉春相對而坐,無茶。
“夠了。”寧玉春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虞樂搖了搖頭,“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