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座送鉤夏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此刻無聲。
虞問筠緩緩抬頭,緩緩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依然無聲。
站在近處的人有聽見虞問筠所念的這首詩,他們無聲,是他們無法發出聲音,因為這首詩太高,高到他們根本無法觸控。
只有在心裡默唸……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而站在稍遠地方的人,比如柳景行他們,他們沒有聽見虞問筠念出的詩,但他們卻因為這片寂靜而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重量。
如一塊巨石一般壓在了他們的胸口,便連呼吸,也覺得有些困難。
虞問筠睜開眼,眼裡一片柔軟,她看著春秀,低聲的問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家少爺寫此詩的時候,你可知道他是為誰而寫?”
春秀一直觀察著這場面,心裡漸漸安定,少爺的詩,果然厲害!
她揚起脖子,頗為驕傲,回道:“當時奴婢有問起少爺,說少爺這是與誰心有靈犀呢?”
“你家少爺如何回答的?”
“我家少爺說,自然是董書蘭董姑娘了。”
“……哦……”
虞問筠拿著這詩走上了中央的舞臺,她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揚了揚手中的紙頁,說道:“這是傅小官寫的詩,他有要事無法參加,派了他的丫環送來,下面,我給大家念念。”
柳景行三人向前走了幾步,許多人圍在了臺前,就連樊朵兒和白秋也不例外。
沒有人意識到,傅小官僅僅流出了兩首詞,卻已經給臨江的才子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而對於樊朵兒這樣身在青樓的女子,對於傅小官的詩詞卻極其渴望。
這不是才子佳人的問題,而是傳唱的問題。
能夠首唱傅小官的詩詞,這就是身份和在這一領域的地位。
就在眾人焦灼的眼光中,虞問筠再次開口。
“今夜星辰今夜風,畫樓西畔上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