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能翻譯的沙漠人行動,結果問了一圈下來,這裡的局面除了午睡的比較久其他都和普通人差不多,大概是這裡的資源匱乏需要減少不必要的消耗吧,而且也沒有太多工作。
沙漠中的綠洲很少,但哈夫的次元袋很多因此就可以一直尋找。找了很久之後找到了一些被黃沙掩埋半拉的石碑陣,但是看不懂上面的字。返回沙漠部落發現那個翻譯跟著駝隊已經走了……剩下人都不會通用語,這可怎麼交流。
哈夫只能離開,回去再另找人解讀石碑上的文字——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要找好向導,或者乾脆先學好這裡的語言。
手頭的補給足夠在這裡待下去,從時間上來看最多可以在這裡浪費一年的時間,如若無礙,可以先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嘗試學習一下這裡的語言,能夠自己解讀那些文字自是最好。
比劃了半天也只學會了幾句口語,語言不通更難學會文字,繼續等似乎也沒什麼意義。於是他選擇先返回巴卡託,錯過時機可就麻煩了。
又是將近兩年半此時內布勒先生已經看見了小時候的哈夫了,而哈夫現在的這個身份並沒有理由接近他們。
並不算晚,但或許並不是時候。
到了此時他又有了一絲猶豫,除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並沒有理由接近內布勒,也不知道他是否願為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開口解惑——或許是會的,但就不願就這麼再為他新增麻煩。
姑且暫時以為商行發展而考察為藉口,先在這座城市再駐足一段時日,這段子裡或許可以再進行一些接觸。
迴歸之後要做的工作很多,每天抽出來的時間全是聽手下報告這位牧師的情況了,但和前世一樣不是嗎?雖然也只是早就明白的事情。
他的回答與否真的重要嗎?又或者說是自己依然認為他拼盡全力拯救的生命不如他自己那條命的價值?
在某些角度上說,這就是哈夫想要再見一面的根源——扭曲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中的自我懷疑。
他自己並不清楚……只是心中有一團困惑,哪怕知道最終可能是無用,但也想要回溯到過去,去問問那自己心中的“英雄”。就好似他是無所不能,而懦弱的自己便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中一樣。
或許應該,也或許不該。但行已至此,若再膽怯回頭,恐怕此後變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整理好衣裝,哈夫邁出了了那一步。
年少的哈夫今天在掏鳥蛋,於是他單獨找到了改變自己一生的編號三十七。
已經失去銳利的牧師依然感知敏銳,他注意到了接近但還沒開口的哈夫——他已經三十五,不再年輕。“找我有什麼事情?”
“先生。”聖武士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後又繼續說道:“我遇到了一些事情,現在有些不知所措。說來也奇怪,我第一反應居然……是想問問您的意見。”
言至此處,哈夫也自嘲似的笑笑——這似乎是他自從那起悲劇第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