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的話確實很巧妙,但是妮娜只要還活著就會思考,還在思考就會痛苦。
與其說是激勵,但是索菲亞的話語充其量也就是繼續前進吧這樣而已,就算是現在得到了部分慰藉,今後也會空虛。
“所以,別糾結,要是還糾結的話,聽我的,就照著現在你所做的事去做就是了。”
“要是還有什麼疑問,什麼想法,來找我,我隨時在你旁邊。所以你不能再一個人自暴自棄,胡思亂想,你一個人沒辦法承受這一切的。你要是什麼時候又在糾結或者猶豫而停滯不前,我會推你一把,你就一股腦往前走就是了,有什麼事我和亞歷山大他們給你擔著。”
就在說完的這一刻索菲亞似乎明白了,假設沒有人去扭曲妮娜的觀念,成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存在,成為她能所託付的一切,而非將一切感激貢獻給神。
也就是,只有抱著哪怕踐踏妮娜的意志這一覺悟,才能真正地從思考和自虐以及仍然無比沉重抱有負罪感的那個深淵撈出妮娜。
不過這次談話已經到此為止了。
貧民窟的孩子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嘰嘰喳喳地來到了妮娜的身邊,妮娜勾起虛假的笑容檢收自己設下的作業。她在教導如何在灰色的三角地帶存活下去的方法,而非簡單的帶來恩惠。
妮娜並沒有回應索菲亞,而索菲亞也不知道妮娜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灰色地帶生存下去所需的知識。對一個信仰聖耀之神的聖武士來說,這一切都太殘酷。
【僅僅兩天,就已經做了這麼多嗎?看來妮娜經歷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索菲亞心中暗自嘆息,靜靜待在妮娜旁邊,看著她的活動,時不時幫一下忙。
逛了沒多久,萊恩走到一個賭場門口,這個賭場看起來比雪犬賭場大氣得多,出入的也多是有錢人和他們的家眷。
本來萊恩也是瞟一眼而已,不過裡面有一抹一閃而過的紅色,應該是某個人在超高速移動,這就令人在意了。他本對賭場不是太感興趣,可還是連忙跟了進去。
“這位客人,這麼急,打算兌換多少籌碼呢?”一個兩米高的壯漢從陰影中擋住了因為沒有去過賭場而無視兌換口的萊恩。
萊恩一頓,詢問了一下這裡籌碼的兌換價格……一林賽一枚籌碼。
萊恩趕緊換了三十枚籌碼走進賭場的走廊向內部走去。
內部也僅僅只有二十張賭桌,一般來說剛好坐不滿的情況是最理想的,不過這個賭場裡面根本沒有幾個人,也沒有紅衣服的人在。
也可能是上午的原因,現在只有四桌開著,萊恩看了看都坐著什麼裝束的人。
其中一桌是骰子有兩個賭客,有兩桌是獨自一人和荷官在玩黑紅牌的,最後一桌則是有幾個人舒服地半躺在沙發上看咒文迴路投影的戰旗類遊戲。
萊恩認為好多個用了掛畫作為裝飾物的牆壁可以設定暗門,但是這也沒有意義。看到賭桌上並沒有紅衣紅髮的人,萊恩有些失望,但想到那人可能就在附近。萊恩表現得對賭博之事,饒有興趣。他先在一旁看看前三桌人賭博的情況。還來回轉悠了兩圈,假裝在觀看各個賭桌的情況,實際是試圖找到紅衣之人,或者有什麼通向其他地方的通道。
在僅有四桌的賭場裡面逛來逛去實在是不合適,那些賭客和荷官的眼神似乎包含著譏諷和不耐煩,一眼就能看出萊恩並不是打算來玩的,尤其是手裡都沒有抱著一框籌碼。
這些有錢人追求的可能是一擲千金的刺激,並沒認真在玩。也就是說這種情況,靠手中的籌碼,萊恩也有不小獲勝的機會。不提靠運氣的骰子,黑紅牌是需要策略的。
但萊恩對於牌類也沒有什麼太大興趣,索性坐在了骰子的桌上玩兩把,想打聽一下關於紅衣人的線索。
這桌一次最少也十籌碼,玩法是賭單雙、大小、豹子。比如猜中單雙可以拿到雙倍壓注的籌碼。猜單加上大三倍,猜中豹子就是四倍。猜中豹子加上單五倍。豹子加上單和大就是六倍。
萊恩穿著之前去銷金窟買的衣服,他表現得像是一個懶散的貴族一樣,慢慢地走向了第一桌投骰子的賭桌,瀟灑地拉開了一個椅子,接著坐了上去。準備先玩一把熱熱身。
擲骰子兩個賭客分別壓了五十和六十籌碼,一個賭豹子,一個賭雙大。其中一位是男性,露著肚皮,鑲了金牙,雙手上帶著八隻金戒指,看起來像個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