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黑色風衣,總是在笑著的男人。雖然幾乎時刻保持著微笑,但他看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平易近人——事實上,任何的聖職者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充盈著的負能量氣息。
亞蒙的身體遭受過陰影魔法的沖刷,此時此刻已經幾乎不像是一個人類——他的面板蒼白且沒有一絲溫度,呼吸與心跳微弱的幾乎無法察覺,縱使遭受了重創也幾乎不會流出鮮血……
與其稱其為人,倒不如說它更像是一具行走的屍體。
在上古時期,曾有一名名為亞蒙的戰士效忠於強大的帝國。他真誠待人、領兵有方,在每一場戰鬥中都衝鋒在最前列。因此,他幾乎受到了所有士兵的愛戴。所有人都認為在他的帶領之下,帝國的軍隊將無往不利,所向睥睨。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一次平息叛亂的行動之中,他遭到了敵人的埋伏——不,應該說這場行動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帝皇忌憚戰功赫赫的他,於是決心在這場戰鬥中將他除掉。在亞蒙握緊那柄作為戰利品的巨劍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了一陣強大負能量侵染了他的精神,與此同時,一隊伏兵突然出現,向他襲擊而來……
最終,亞蒙倒下了,但奇怪的是縱使他的肉體遭到了摧毀,他的精神卻依然清晰——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的精魄被封印在了這柄巨劍之中,並且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意識便隨著這柄劍一同被放逐到了永暗影境。隨著一陣有一陣的魔力浸染著他的監牢,亞蒙的精神也開始受到了影響,並最終陷入了沉睡。
時光流逝,轉眼之間已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久到亞蒙幾乎已經忘記了過去的所有,他忽然感受到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自己。亞蒙釋放出感知,卻正“看”見一個人類少年正趴在地上,雙目緊閉,嘴中卻依然喃喃的在說這些什麼。
“救命……誰……來救救……我……”
亞蒙立即意識到,這個不知為何誤入了永暗影境的少年此時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負能量之下。長此以往,當他維持生命的火花完全被黑暗所吞噬,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亞蒙想要叫醒少年並將他送離這裡,但此時的他只是被困在武器中的意識,縱使現在的武器中蘊含著足夠的陰影之力,但他也沒有能力將其調動。
慌亂之間,亞蒙忽然想起了自己曾聽過的契約,只要與對方簽訂契約,那麼自己作為宗主就可以賜予對方力量,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拯救這個少年。
“我將讓你活下去,無論以何種形式。”
契約成立,陰影之力瞬間被調動,可同樣被送到少年身體中的,也包含著亞蒙的意識——少年的意識幾乎已經消散,並不能熟練地運用契約的亞蒙被契約的力量所約束,毫不知情的就闖入了少年的身體之中,兩個意識瞬間交融,並很快融合而出了一個以亞蒙為主體的全新存在。
從結果而言,少年確實得救了……他的軀體被送離了永暗影境,雖然依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響,但依然還能稱得上是活著。只是本人意識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那脆弱的意識在上古的戰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在二者融合的過程中,少年自己的意識幾乎並沒有對亞蒙產生任何影響,最終也幾乎只是貢獻出了自己的記憶。
經此意外,亞蒙再度作為一個人類——雖然從種種表現上看起來十分詭異——回到了物質位面。少年的意識被自己同化完全是亞蒙沒有意料到的事情,在短暫的悲傷過後,亞蒙決定彌補自己的過錯,代替少年繼續活下去,並儘可能地享受人生。
二十年過去後的亞蒙已經成為了一名小有名氣的城市獵人並且兼職傭兵的工作。他的獵物並不限於罪犯,只要報酬到位,任何應當被消滅的東西都逃不出他的追蹤。
只是因為丟掉了過去的記憶的緣故,他似乎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並很快愛上了賭博——當然,令他沉醉的並非是看似輕鬆就能獲得的巨大利益,亞蒙只是喜歡觀察那些賭桌之上醜態百出的傢伙……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每一次下注都大膽且毫無章法,並很快就會輸個精光。
然而大失憶過後,亞蒙能記起來的只有奇怪的名字,由於是個賭鬼,他的錢財根本留不住。
亞蒙又經過多年的冒險生涯後有著A級傭兵實力的評定,只是因為總是欠錢導致沒有酒館和賭場讓他進入,只能離開巴卡託公國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巴卡託公國和安奎庫公國的戰爭導致他無法出境,也不敢嘗試穿過危機重重的荒之森去往恩迪貢公國,只能找了一艘商船嘗試前往剛開始建交的海濱國家——塞魯斯公國。
到了一處新天地,瑟安城的賭場十分歡迎新的賭客,並且這裡新奇的卡牌對戰和實時操作的超大型咒文迴路連線的沙盤遊戲更是讓她痴迷。
由於再次把錢賭光,亞蒙必須賺錢,塞魯斯公國的探險家協會與巴卡託公國乃至整個布林尤絲利聯盟四國的傭兵工行職能和實力都差不多。
闖蕩一年後,探險家協會把亞蒙定位最上級探險家,傳說級探險家之下的最強者。
在這一年內亞蒙賺到的錢根本沒留下一丁點,所幸是積攢的貢獻讓亞蒙獲得了協會給的一把還算不錯的武器。
又一次的花天酒地之後,亞蒙來到了協會尋找委託,一個探索浮空島的最低要求是最上級探險家的委託張貼了出來。
和傭兵公會不同的是,協會極少委託牆或者任務板,都是詢問櫃檯工作人員,以往都是這樣,這一次卻打破了慣例貼了出來。
協會里面的探險家們正在議論紛紛。亞蒙摸了摸癟癟的錢包,走上前也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