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是前者。”聽到這句話,索菲亞留心快速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壯漢,看看外在有沒有透露出一些資訊,不過她也沒系統性的學過心理學。“我們剛來到瑟安城,就聽說這裡發生不小的事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倒是不介意調查出這個兇手,畢竟我們現在是探險家嘛。”
“撿過那張白紙?就安全性而言,上城區的拉諾旅店最好。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決定攪和進去,我建議你們去雪犬賭場對面那個旅店。”壯漢指了指下城區河對岸的城角。“兇殺案死去的第二個人就是船廠的工人,想打聽訊息,沒有比那裡更合適的位置了。”
“白紙?”索菲亞沒想到壯漢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撿過那張白紙,認為其比想象中更加不簡單。“明白了,謝謝閣下的指點。忘了自我介紹這次我叫索菲亞。閣下對於此事這麼瞭解,想必在對此事調查,不知之後我們是否有機會合作呢?”
“我不過是一個水手而已,就算支付這點代價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就稱讚一下你作為女性卻反而敢和具有力量的兇手過招吧。”壯漢離開了,走之前他落下最後一句話。“以命相搏是探險家的工作。”
水自稱水手的人走之後,索菲亞莫名有些感觸,她感嘆道:“這比莫南和法革尼更給人穩重感啊,至少他們兩個說不出這種話,尤其是莫南。”
“這個水手具有某種力量,但是他希望作為一個普通人。”妮娜罕見地接了一句。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只能希望他能夠實現他的願望了,畢竟現在這世道,想做個普通人,可能更難。”索菲亞應了妮娜的話一下。
“有一說一,確實。”希茲附和。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不摻和這起事件的話,我們去上城區的拉諾旅店。要是打算摻和一下,看看能不能趁機會賺點錢什麼的,我們可以先去河對岸那城角那邊的旅店住下,然後嘗試調查。你們覺得呢?”索菲亞問道。
“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我們真的很缺錢,修船需要的林賽……”希茲也為錢發愁了。
“那就這樣決定吧,等下就去那家旅店住下,接著我就跟亞歷山大他們聯絡下。這白紙應該跟這件事關係挺大的,雖然還沒調查,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早點被解決的話,或許能早點救下其他人。”索菲亞按照壯漢的指引,一邊問路一邊往河對岸那城角的旅店走去。
但現在連線橋還沒有落下呢,她只能在路邊問問,那連線橋大概什麼時候落下,讓人同行。找了個店鋪的店員,得知大橋大概還有三刻鐘落下。
每天初陽六時,正午十二時,黃昏六時分別一次起落,持續一時。
現在街上沒多少人,跑快點就一分鐘。正常人速度走過去三分鐘。
正常店鋪都是雜貨日用品或者飲食什麼的,沒有治療藥水什麼的,因此就算想花錢補給一下都沒地方。
希茲則是用徽記聯絡一下札特詢問一下她現在的情況,是回船上了嗎,還是怎麼著了。札特很快告知了自己打算在漁村過夜的事。
見妮娜在看風景,索菲亞又問了下哪裡能夠買到藥劑或者魔法道具。但店員說他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問問別的探險家。
街上也沒看見過探險家裝扮的人,去探險家協會大概要多遠的也要用跑的半刻鐘。不引人注目。走過去得兩刻鐘。
考慮到沒剩多少時間慢慢逛街,索菲亞嘆了口氣。在橋邊上等了一會,目視船來船往,聽著水手們的號子迎來了落橋。
緊接著問了兩次路找到了雪犬賭場,就和孤卓鎮的賭場沒什麼大區別,門頭上有一隻神態勇武的石頭雕刻的白色大型犬。
賭場對面的破旅店連個名字都沒有,大家都叫賭狗旅店,價格特別便宜。店主人欠了賭債跑路了,賭場就隨便招了幾個侍者接手,幹得自然不怎麼樣。三人間一派斯,雙人間確更貴,要兩派斯。
索菲亞要了一個三人間後妮娜已經掏錢點了三人份的晚餐,又買了一份剛烤才半熟的肉。然後坐在大廳的桌前開始喂玖鳩。
開房間的時候,索菲亞還順便問了問現在的日期。但是公國用的是十二月份計數法。這時候,應該還在暮日季的豐收之月的第四周。換算了一下也確實如此,當下是十月二號。
索菲亞拿出自己的筆記隨手記下來侍者說的日期,並且打定主意等進屋以後換成這種方便的計月法方式,她當時是這麼想的,這簡直是整個天文界的進步。
隨著索菲亞並沒有將筆下的月份替換成帝國那些單獨用意義的單詞月份,之前索菲亞的記錄的日期計數也隨之改變,都被替換成數字的月份。
她突然抬起頭看向窗外剛剛升起的月亮,似乎有什麼概念隨之破碎了。伴隨著概念的破碎,皎潔的月光中一股純淨卻又陰冷的神力出現。
索菲亞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面容姣好的鉑金髮色成熟女性的苦笑,接著這個畫面開始扭曲,隨之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