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換了一身新衣服,而且進行簡單洗涮並清除了酒氣的波加爾連連抱歉地走出來,還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卡林先生和希茲小姐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呢,如果是來還卡就大可不必了。因為那個啥,一點小忙無需放在心上。”他很明顯有點緊張。“不介意的話,那個,方不方便一起吃箇中飯。”
“其實是我和卡林來確實是打算把剩下的錢還給您的,本來也沒那麼多別的事情……中飯的話。嘛,我反正也沒什麼別的事情,那就一起吃吧。”希茲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答應了波加爾的請求。
“啊,我團裡還有些事情。不如,您和希茲小姐共進午餐吧?”卡林打算撮合一下兩人,自己在這裡待著可太尷尬了。
對於卡林十分有眼力的推脫,波加爾嘴裡說著:“那還真是遺憾。”臉上不是那樣的表情,他接過了卡林還回去的卡。
卡林點點頭讓開身位,把空間和時間留給剩下的兩人,準備離開。
“那卡林先生去忙吧,就不送了,上次還答應希茲小姐嚐嚐水都的特色小吃,今天正好兌現。”波加爾揮了揮手。
“您客氣了。”卡林後退幾步,然後轉身,與波加爾還有希茲就在門口分開了。
“波加爾先生,好久不見了。那次見面之後就沒見到過你了,現在再次見面,真是榮幸。”希茲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也是我的榮幸,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希茲小姐,那我們走吧。”波加爾心中估計也是暗喜,不過臉面還是要掛住的。
一路上兩人為了避免尷尬,彼此分享了自己的見聞,聊得倒是還算愉快。路上嘗試了不少水都的小吃,並且在一家很火爆也很有底層人民風格的普通餐廳吃了午餐。
最後的最後,波加爾表示他很喜歡希茲,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和希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就算是單相思也好,如果有朝一日,希茲不再冒險並且也沒有喜歡的人的話。波加爾願意等下去,等到希茲喜歡上他為止,為此他甚至願意放棄貴族的身份。
當然波加爾也很清楚剛和希茲認識的自己不會被立刻接受,也可能永遠不會被接受。估計他也不能確定希茲是否對他有好感,也沒有時間植入好印象和培養感情。但是他也知道冒險者,尤其是希茲這樣的傭兵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所以他不會也不能把自己的喜歡放在心中而是表達出來,這樣才能不留遺憾。
希茲當然沒有想到波加爾會如此直接,也沒想到波加爾的感情這麼熾烈。在精靈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波加爾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小盒子拿出來,單膝跪地,就在這個希茲曾經和法革尼看夜色的石板橋旁的樹下表白了。
希茲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神色有些微滯,在思考了數秒之後,銀白的長髮少女給出了答案。“波加爾,我接受你的表白。但是我還有失去的記憶沒有找回,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我現在沒辦法停留在這裡,但是。當我的旅途結束之後,我會回來找你的。”
“真,真的嗎。”波加爾已經幻想了無數次希茲用各種方式回絕他的畫面,於是波加爾整個人也呆住了,良久後。“我一定會等希茲你回來的,這個就先收下吧。”波加爾保持單膝跪地又把小盒子向上託了託。說實話這不算個好回答,但是也由此表現出他的率真。
“那我就誠心誠意地接受了。”希茲感覺心情突然暢快了起來,於是笑了笑。說實話這也不算個好的回答,但是作為失去記憶,年齡也不大的少女,這也是她最率直的表達方式了。
“那個,希茲。我想讓畫師為你畫一副畫像,可以麼?”波加爾小心翼翼地問到。
“當然可以了。”希茲並不介意被畫,而波加爾也的確需要一個念想。
讓我們跳過剩下的畫面,因為太過尷尬……總之希茲返回旅店已經是下午四時以後了,波加爾如常所願。
最後兩個人約好以書信的方式通訊,是貨真價實的書信。對行蹤飄忽不定的希茲來說,雙方只是送信是送不到的,因此必須是在整個世界流通的傳訊方式才行,恰好這一點知識與藝術之神教會的書籍滿足。
返回旅店以後,希茲除了趕緊去頂班照顧妮娜以外,沒什麼事情要做,畢竟這個所謂的照顧也就是照看,實際上沒多少事情要幹。倒是之前索菲亞問能不能幫她補習了一下精靈語,可她現在去看書了。
妮娜這邊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一直是索菲亞和希茲輪班照顧妮娜。亞歷山大自告奮勇上午來頂班,守完第一班,上午自由活動的索菲亞中午換回來,晚點又交給了札特。
雖然在照顧人這個方面上,她不如另外兩位少女就是了,不過只是照看一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