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同那個人說的一樣,這是一場能毀滅時間線——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聽上去跟世界差不多——的暴風雪,那麼我們就必須要經歷許多的離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得住,能不能活到最後。”法革尼看向月亮,緩緩說道。
“管那麼多幹什麼。法革尼,你先得活在當下。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但是你這個時候放棄希望,那麼真正的災難的話,真的會死的。”希茲晃了晃他的肩膀。
法革尼單手扶住額頭用力晃了晃,似乎有些暈。“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
“不知道其他人看不看得到這幅景象。”法革尼又看了一眼月亮,然後快速閉上眼,就如同直視太陽一般。
“也許景色不一定能看到,但天空中的皓月,無論在哪個地方,一定能看到的。”希茲望著天空的月亮這麼說著。
“好了……不對……”在湖邊嗶嗶一通的法革尼當場就忘了自己為啥出來。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嗯?咋了,什麼不對。”希茲疑惑道。
“算了……我先回去了,晚上太久不睡會直接死外頭的。”法革尼講了一句村裡老人經常用來嚇唬小孩的話。
“你可真會說話……”希茲直接無語。
“村裡第二句話是太晚不睡‘瞎眼鬼’就會來找你,讓你眼睛變黑。”法革尼打了個哈欠,揮揮手。“我先走了。”
希茲用輕蔑而嫌棄的目光看著法革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沒那麼好騙的。”
兩人向旅館的方向折返,從旅館後面的小巷路過時,恰好看見了妮娜房間的窗子開著,她也凝視著月亮。
月光下,半血族的容顏配上她的現在的平靜表情不知為何也透露一絲悲傷。似乎是察覺到了希茲和法革尼的視線,下一秒她低頭看了過來,對兩人笑了笑,輕輕地揮了揮小手。
法革尼和法革尼也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而走上二樓走廊的時候,A級傭兵的聽力就正好能讓兩人聽到了妮娜輕輕躺到床上,木板吱呀的聲音。
法革尼並未想太多,回自己房間當場就睡了。
希茲也推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看著那顆蛋,想起了白天妮娜身上的酒氣,還有她在拍賣會嘴裡唸叨著的……第二次?
希茲下意識的看著蛋,好像蛋顫動了一下,這打斷了她之前的思路。
“嗯?”希茲湊過去看了看。“是不是我的錯覺,剛才這個蛋動了?”可她靠近一看,並沒有任何異常。
“奇怪了,難道真是我眼花了?不可能吧?”希茲稍微退後,還是沒有異常。
希茲坐在床上開始思考。【妮娜說的第二次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第二次見到這種蛋?還是第二次在拍賣會上購買東西,亦或是別的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線索好少。】她搖了搖頭。“算了,這也不是我的強項,到時候再說吧。”
移開了對著蛋的視線,希茲收拾了一下床鋪,或許是想起來法革尼晚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語,不由得嘆了口氣。“法革尼問我的這些問題,實際上很難抉擇的啊,況且又那麼沉重,都開始懷疑那傢伙是不是那個法革尼·慫貨·阿薩德剛了。”
希茲伸了伸懶腰,把隨身的衣服脫掉,換上了輕薄的睡衣。去洗澡之前希茲去看了看那顆蛋。“這個蛋放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安全啊。”
於是希茲先摸了摸那顆蛋,放在桌子上。“之前蛋的顫動不像是我眼花的結果,會不會這顆原本生命將要消逝的蛋會綻放什麼奇蹟嗎……希望如此吧。”
感覺有點不舒服,於是希茲抻了一下睡衣的袖子,結果她不小心把給妮娜供魔的防凝血瓶打碎了,浪費了三派斯。
希茲只好先把地上的碎片處理乾淨。“果然是我想多了……算了,事情急不來,我還是先去洗澡吧。”結果她碰掉了床頭櫃上工行給傭兵團下發的委託的正式契約書,濺出的一點正好沒有清理掉的血液把契約書搞髒了,好在沒有蓋住字型。
“今天運氣怎麼這麼慘啊。”希茲嘆了口氣,把契約書撿起來。“妮娜對不起,我把這些血浪費了。我之後會去賠償的。工行的工作人員也對不起,我把契約書弄髒了,雖然沒遮擋字跡,但是弄成這樣真是對不起啊。”雖然面前沒有任何人,但希茲還是先對著默默道歉了一遍。
今天晚上好像特別倒黴,事情的發展好像都太巧合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