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墜入愛河了,現在則被冷水驚醒。”諸如此類的,看了這些村民只是沒見過精靈而驚訝而已。
“老闆在那,跟我走。”法革尼關上門小心地往前走著,走到老闆跟前。他還是很小心,希茲也一樣。
“年輕人,是要喝酒嗎?來來坐下,這頓酒我請客,講講你們的故事吧。”中途一個看起來衣服比較不像是漁民的類似商人一樣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桌子,他旁邊的兩個人讓出一個並排的位置,其他人的眼神似乎也滿懷期待。
法革尼看了看這人,反正問誰不是問。“好啊。”然後他坐到了椅子上說道:“請問您叫什麼?您可以叫我法革尼。”
希茲也點點頭。“可以的,兩個都要說嗎?”之後小心翼翼的坐下,還說不定會被認為是精靈的優雅禮儀呢。 “您也可以叫我希茲。”
這人自我介紹了一下,兩人這才得知他才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因為這個村子出現魚鱗症的人有四個,因此這裡現在所有的漁民被禁止出海捕魚了。相對應的王族,也給了一些補償。
這樣的村子如果不工作,也不能離開村子的話也只有喝酒聊天這一項娛樂活動了。
每天大把悠閒的時間讓淳樸的漁民們感到十分的不適應,這也是為什麼行人無精打采的樣子。很快老闆就親自給兩人拿了酒過來——因為不是什麼大酒館,也沒有侍者。
“據我所知,有魚鱗症的都被送到病房診治了?”法革尼問道。
“是這樣沒錯。”一個村民立刻搶答。
“雖然這種病還沒有發現什麼危害性,但是必要的警惕還是有的。”鍊金師有時候也能兼 職醫師的角色,希茲也不例外。
面對兩人後續的幾個問題,村長簡單的講了自己村子的事情,似乎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酒也拿過來了,到兩人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了。
“我曾經是個在孤卓鎮的普通鍊金師,而且由於技術不到家所以特別貧窮。本來以為會這樣渡過一生,但是我遇到了傭兵團的各位,在跟他們完成委託後我本來應該留在孤卓鎮但是因為不知是誰對我下了詛咒。”
“我不僅受到了重傷,並且因為詛咒的原因很長時間都無法回到孤卓鎮,但是和傭兵團的各位相處很愉快,並且我不認識太多鎮里人,要離開這裡所以就加入了他們的傭兵團。隨後展開了冒險,甚至和強大的不潔生物對抗了起來,當時…………”總之希茲說了至今為止自己的冒險經歷。
“那一次,我們一行人從山洞往下探,突然就被那隻蠍子著了道。它兩下鉗子就把莫南打了個半死,我的刀也差點報廢,然後亞歷山大一箭就把它的尾針射掉,我也捱了這隻畜生一下。”法革尼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嚷嚷:“後來我一刀砍到了它的傷口上,它直接跑了,我們隊伍傷的傷,也不能再追著它下去把它宰了,於是只能回孤卓鎮拿了報酬。”
法革尼又灌了口酒“這還只是我們第十三狂狼傭兵團一次平常的戰鬥,真要說還得是那次轟動一時的惡魔入侵那幾場,可惜現在不是大早晨,不然我能說到晚上都不停的。”
法革尼的故事雖然短暫,但是情節跌宕起伏,得到了漁民們的叫好。希茲的講故事水平雖然不咋地,但是還挺長的,也給漁民們消磨了不少時間。
在希茲斟酌字句終於把故事講完了以後時間也不早了,漁民們有一些起身打算回家了。村長熱情地邀請你們在這裡住幾天,不行的話吃個飯再走也行。
喝了不少的法革尼晃了晃頭,滿口答應,他現在這樣怕是走不回去了。“希茲你要不也留下,反正公主大婚在明天,趕得回去。”
“行吧,你不走的話我就留在這吧。”希茲不太敢走夜路。
“老哥。”法革尼現在見誰都叫哥。“我們可以在這留一晚,不過明天就得走了,這什麼什麼堡不是公主大婚嗎,我們得去湊個熱鬧。”
那位村民也喝的醉醺醺的,一嘴胡話。
希茲和法革尼留在漁村吃過晚飯,法革尼想趁著酒勁很直接的問了問有沒有在海岸上見到什麼牧師或者主教或者不像應該在海岸上的人,那場一人阻擋海族大軍的戰鬥的一些細節。
但第一個問題幾位村民完全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因為如果是外來人員在這個比較封閉的漁村會十分顯眼。
第二個問題的話的話這些漁民也沒有親眼見過這件事,添油加醋的描述反而無法給人實感。
希茲詢問了魚鱗症患者當時的狀況,依舊可能的傳播方式,她想要推測出怎麼感染上的。
一個認識魚鱗病患者的女村民告訴希茲患者一開始會感到略微瘙癢,但是隨著摩擦次數的增加瘙癢感也會加強,越抓撓越難受。最後開始褶皺的面板會硬質化形成鱗片,而且如果把鱗片拔下來會長的更多。而傳播途徑至今不明。
遺憾的是最後希茲沒有從四個患者的生活習慣上問到共通點,不如說如果已經掌握了傳播途徑的話現在也不用這麼嚴陣以待。
入夜一段時間以後,基本上其他漁民都熄燈睡了,不過兩人還沒有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