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是一條單通道,通道盡頭可以拐彎。懺悔室的入口在參拜廳演講臺後面小門內通道的左手邊。
羅南主教帶著亞歷山大從通道拐角向右,盡頭是一間掛著寫有物資儲備室牌子的門。
“稍等一下。”羅南主教開啟這扇門,能看見兩側的櫃子把不大的空間佔得中間僅剩下一條僅能容納一人的通道。再從每個櫃門上的標籤可以看出,櫃子裡分門別類儲藏的各種材料——如聖水、各種法術卷軸,甚至還有一些食物。這間屋子的盡頭處是一套桌椅,桌上擺放著油燈,幾盒蓋住的各色粉末和一些藥劑瓶。
羅南主教眼睛掃過一排一排的材料,最後從一個標記著金剛石的櫃子中取出一小罐粉末。他一手拿材料,另一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根權杖走出這間屋子,淡淡招呼幾人進懺悔室,而教典放在了剛才房間的桌子上。
示意幾人進入懺悔室後,羅南主教向通道拐角向左走去。
幾人走進懺悔室,這是一個很小的空間,有一面木頭隔斷的小牆,和一把供懺悔者坐下的石椅。
很快主教從其他房間走到了懺悔室的對面,然後隔著木牆說道:“坐在這裡,放空精神。隨意講一講你的經歷,我在進行準備。”
亞歷山大看著牆有些猶豫,沒有坐到椅子上,保持警惕隨時準備蹲下閃避的狀態開口說道:“我的經歷……我是派往雨林的卡納多神聖帝國第三開拓隊的一員。當我們到達距離雨林還有三天路程的位置時失憶了,進入雨林裡後探索時發現了不潔生物。
而且我們發現了之前到達卻已經變成當地土著的第二開拓隊,再之後我們在一個神殿遺蹟的地下發現了被培養出的不潔生物。在幹掉他們之後獲得了一種黑色的鬆散結晶,我們經過討論認為就是這個給不潔生物帶來了力量。
在我們炸燬那地方逃離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怪的施法者打倒了我們一半的人。我們和他作戰的時候,我和另一位叫做夏洛克的冒險者在漸漸不敵的時候不得已吃了這種黑色結晶,所以受到了這個詛咒,應該是詛咒吧。大體就是這樣了。”
主教又詢問了幾個詳細的問題。比如不潔生物大概長什麼樣子,吞食結晶時感受到的物理性質,還有亞歷山大之後的感受什麼的。亞歷山大試著分辨這種語言以前有沒有聽到過,不會正好和那個咒文師有關係之類的。
問完以後,羅南主教開啟木牆上的一個小視窗讓亞歷山大把手放過來,然後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接著開始用聽起來非常生澀的句式吟唱,他似乎開始施法了。
最緊張的亞歷山大試著分辨這種說話的方式以前有沒有聽到過,不會正好和那個雨林裡面的施法者吟唱的差不多吧。
雖然只能勉強聽懂其中一小部分是祈禱,但也和那個施法者具有決定性的差別,所以亞歷山大決定靜靜地等施法完成。
亞歷山大感覺到自身的虛弱被完全清除。但一種奇異的力量在驅逐虛弱感的同時,悄然入侵了精神空間,她卻不知不覺。
“儀式結束了,你們可以先行離開了。”羅南主教的聲音有些疲憊。
“額……我們可以走了?”亞歷山大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一邊開啟門一邊問:“可是主教大人,這就談完了?”
“當然,我的意思是你們先去參拜廳。你們去向皇帝報告這件事,我可以讓你免於進入銀城登記,當然只有你一個人。另外還可以讓布蘭東護送你們,我想布蘭東會很樂意的。”羅南主教說完這些,幾人聽到他起身離開的腳步聲。
而就在此時亞歷山大聽到腳下傳來了非常輕微的齒輪轉動聲音。聲音的來源應該是懺悔室的門口下面,也就是走廊的正下方。亞歷山大剛踏出門想聽的更仔細,但是那個聲音不響了。
看到亞歷山大走出去,派翁對主教道了聲謝後跟了上去,拉斐爾和丘得密也緊隨其後跟了出來。
在三人都走出來了之後,亞歷山大把懺悔室的門帶上了。她站在懺悔室門口,拉過三人把腦袋湊一起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傢伙好像不想給錢啊。我上去問一問,你們看情況不對就摁住他?”
“我尋思這種主教級的牧師……應該會用魔法治療疾病吧。”小聲說話的派翁臉色有點發白。
拉斐爾點點頭,丘得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屬於是亞歷山大敢說,這三人敢做——非常有杜爾鎮特色,但這真的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