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派斯……還行吧。”派翁就有點心疼了,畢竟以往在伊日那邊一個月買情報的錢都未必超過五派斯,這小子肯定是被宰了。
“今天凌晨四時,旅店老闆巡夜的時候在逆流商會二樓外牆的某個窗戶邊發現了一個襲擊者。那傢伙面板蒼白,血管青筋幾乎爆皮而出,可以透過過長的手指甲和長出倒刺的腳趾在牆面上爬行,幸好老闆一石頭把這怪人頭爆了。”布蘭東說著還比了比石頭的大小——也就半個拳頭大。
“一石頭……這我過多少時間才能做到呀。”派翁沉默了一會感嘆了一聲。
“聽起來有點像不潔生物啊?面板上沒有儀式咒文的符號嗎?”亞歷山大的聲音從浴室裡面再度傳出。
“不是,我想那大概是吸血鬼的血奴。上午十時的時候,教會宣佈宵禁,晚上九點以後不允許外出。灰鼠盜賊團也會配合教堂的排查行動。最後是下午三時,聯合商業街一家鍊金道具售賣店的店鋪發生爆炸,同時還有好幾具冒險者屍體在貧民窟和商業街的交界處被發現,死因是撕咬。”布蘭東似乎對吸血鬼有些瞭解。
“吸血鬼的血奴?”亞歷山大大概能猜到這是幹什麼用的於是開口繼續說道:“為什麼吸血鬼的人會在外面亂跑?九時宵禁?現在幾點了?我們有沒有機會跟布萊恩先生說說跟教堂的人一起行動啊?爆炸姑且不論,是什麼樣子的撕咬傷口?”
“唔……馬上就要九時了。撕咬的話像是狼類的野獸,我猜……”布蘭東畫沒說完,可能縛誓者對這些都很有研究但是他算是個比較嚴謹的傢伙。
“……那等我們洗完澡根本來不及了啊。狼類的野獸?不是狼人吧?”亞歷山大根本沒有想到蘇茜頭上,因為這也隔了太遠了。
“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有這個可能。”布蘭東搖了搖頭,又開口解釋了一下:“畢竟吸血鬼是狼人的敵人。”
“唉。”亞歷山大洗完澡順便把皮甲和弓上的汙漬擦了一擦,之後穿好衣服走出來。她又試著一下感應一下週圍的魔力波動,從結晶中得到的提煉魔力的這一能力並沒有失效,也依然有那種讓箭附上雷電能量的那種“感覺”。
“今天晚上我們就被關在這裡了?早知道就該晚上再喝藥。”亞歷山大嘟囔著穿戴好表面溼漉漉的皮甲並等丘得密離開浴室,然後拿上弓裝備齊全的拉著她下樓買晚飯——打算簡單的要三份烤肉套餐,實在是餓了。
亞歷山大走下樓梯,一樓只有調酒師一個人在擦拭杯子,其他冒險者和工人早已離開,連桌面和地上都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以往這個點酒客們還在喧鬧。
亞歷山大疑惑地看著大廳,湊到調酒師面前說道:“請問還在營業嗎?怎麼人都沒了?”
“宵禁。”調酒師頭也不抬地繼續擦拭很乾淨的杯子。
“啊?不是有很多人打算住在這裡來著?那還在營業嗎?”說是這麼說,但亞歷山大也能看見門還沒關,大廳內燈火通明,應該是處於營業狀態。
“大廚沒走,可以點餐。”調酒師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三份烤肉套餐謝謝。”亞歷山大就有些納悶了,這性格怎麼沒被人夜裡扎一刀,這可是法外之地杜爾鎮。
“稍等。”調酒師向後廚簾子那邊走去,給兩人要上了套餐。
丘得密順勢從門簾縫裡看了看後廚。就看一眼,看不到就回的那種。這麼看去,她看到了廚臺上有琳琅滿目的廚具和擺好的捲心菜和西紅柿,昏昏欲睡普通人打扮的廚子坐在椅子上剛結束休息打算起身。
為了掩護丘得密的視線,亞歷山大站在櫃檯前東張西望地等著。雖然是和空氣鬥智鬥勇,但是在這地方謹慎一點絕對沒有錯。
沒過多久調酒師代替侍者把飯菜一一端到了櫃檯上來,至於侍者應該是回去休息了吧。
“謝謝。”亞歷山大付了錢,跟丘得密一起端著飯菜回房間去了。調酒師在兩人走後依舊面無表情地擦拭杯子。
“趕緊吃吧,記得給拉斐爾留點。”亞歷山大坐在床邊開始大口吃肉,丘得密也沒有推辭,坐在亞歷山大對面的床邊就將面前的食物盡數咽入腹中。
吃完以後亞歷山大走到窗戶邊觀察下外面的情況,廣場和商業街的喧鬧消失不見,不再是以前那個入夜才開始熱鬧的鎮子了。
既然亞歷山大和丘得密回來了,派翁鑽進了浴室打算快速清洗,吸收水分滋潤下自己這具殘破不堪的身軀。
“派翁,等我一起!”拉斐爾顧不上吃飯壓低音量,也跟進浴室洗澡。這可不見得有多省水,但是要是派翁用完了那就沒得洗了。好在派翁記著把這桶水給他留了一半,不過兩個大男人在一間狹小的浴室裡面一起洗澡實在是有些gay裡gay氣……
派翁將身上的髒東西清理乾淨後,可他的身體構造明明更趨向於植物為什麼也會出這麼多汙垢呢。想不明白於是只能狠狠搓了搓臉,穿好衣服離開浴室。
拉斐爾洗漱完出來就開始用餐,一邊吃一邊小聲說道:“晚上宵禁,我們幹嘛,睡一天了,總不能晚上還睡吧。”
“反正剛睡過覺,我站在這裡盯著吧,也得守著布蘭東。你們……去樓下買杯酒坐著慢慢喝?”亞歷山大依舊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