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亞歷山大努力分辨風聲中客人和店員之間的交談,還真讓她聽到了兩則特殊的資訊。
首先是昨天晚上入夜後不久,有個從境內來的壯漢喝醉了在旅店裡面鬧。然後他就被老闆一隻手扔出去了,磕到腦袋當場昏迷……也沒有同伴幫忙。最後是送到教堂治療,差點死在商業街的路上了。
然後就是昨天深夜,貧民窟又一個窮鬼被連環殺人犯分屍了。這是第四個了,手法相同但也不能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性。
“嗯?昨天晚上有人在貧民窟被分屍了誒,夜裡也沒有個巡邏的麼?”亞歷山大低聲詢問三人。
“習慣了。”丘得密發出一聲嘆息。
“我們就住在貧民窟啊,等一下和教堂的人問一下那個什麼分屍的事情吧,這要是砸到我們頭上可就糟了。”亞歷山大憂慮的說道。
丘得密點了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好。過去的一年裡面挑戰杜爾鎮規則的人不是被灰鼠的遊蕩者刺死,就是被教堂的逐日人的縛誓者隊長掛在銀城城門頭示眾。即便是這樣都還會有瘋子出現,這裡就是這種鬼地方。”
派翁抱怨了一句:“誰說不是呢,有夠混亂的……等以後賺到錢了,絕對要離開這片鬼地方,找個好地安家。”
“然而一年過去了,我們還是這樣。”拉斐爾吐槽道。
“……不要打破我的幻想啊。”派翁落淚。
“唔……總而言之先去教堂吧。”亞歷山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繼續走。
走近聖耀之神教會這個不大的教堂,亞歷山大看到了斑駁的石牆上滿是歲月的痕跡。雖然建築整體看起來簡陋,但能看出這裡的信徒對它非常關心。周圍的地面打掃的相當乾淨,房頂和磚牆上還有比較新的修繕痕跡。
丘得密躲進附近的建築物陰影中,亞歷山大略一猶豫上前敲了敲散發著新漆味道的教堂門。
兩個穿著閃亮胸甲計程車兵開啟了門並看了三人一眼,沒多說什麼。教堂內是一個空曠的參拜廳,黃土的地面砸的很平。雖然沒有彩繪玻璃的大穹頂,但確實給人一種安心平靜的感覺。
教堂的盡頭有一個不大的實木演講臺,演講臺後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小門。
派翁知道有一位叫做格格莉亞海倫娜的義務牧師海倫娜為貧民進行免費的治療,而她現在就在一個木長椅座位上低聲祈禱著。據派翁所知海倫娜是信仰黎明女神索菲婭·費爾南達的牧師。杜爾鎮因為醫生人手不足,性格溫柔的海倫娜也被自薦被派遣了過來。教堂內溫暖的陽光照在海倫娜的臉上,祈禱聲顯得教堂十分寧靜。
亞歷山大靜靜地走到她的身側。
“願索菲婭保佑你我。”此時亞歷山大才發現原本海倫娜是閉著眼的,方才結束了祈禱詞睜開眼睛在胸前畫了一個半圓。
看了看教堂四周有被震撼到的拉斐爾和派翁也跟著湊了過來。
海倫娜用湛藍純淨的雙眼看了亞歷山大幾秒然後開口唸道:“黎明初至,各位有何事找我。”這前半句是標準的牧師神叨叨的解釋,而後半句直入正題。.
“死者……”亞歷山大猶豫了一下:“理應迴歸塵土,所以需要幾瓶祝福過的聖水。”
“既然是為了除害而來,願索菲婭祝福你們。”牧師平抬雙手,一陣朦朧的光輝從穹頂透射而下的陽光中顯現。三人感到一陣舒適,尤其是派翁。
“啊……請加大力度!”派翁感覺自己的身心被治癒了。
“這就是太陽的力量麼。”拉斐爾喃喃自語道。
“謝謝您。”亞歷山大對海倫娜點了點頭。
“要幾瓶呢,我去給各位取來。當然還請支付最低限度的材料費用。”派翁知道其實聖水的造價高達二十五派斯,教堂的聖水只是收了個瓶子錢,效用卻和外面流通的聖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