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中倒是有兩人的詩特別的與眾不同,成功的引起了葉寒的注意,準確的說,連一直很淡定吃著又上了一盆菜的雷洛都被吸引過去了。
第一個是一個一直嬉皮笑臉的清秀少年,五官說不上多麼精緻,但卻是十分的乾淨,他的身邊也沒有坐著任何人,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
清秀少年姓納蘭,名傑,全名是納蘭傑,正是陌離城城主的小兒子,這裡算是他的主場,因此周圍沒有護衛也屬正常,畢竟,敢在這裡動手的人可不多見,敢對他動手的更是屈指可數了。
他是在比較後面才出言作詩的,這首詩當時就把在場的賓客給鎮住了:“青樓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這女人嘛,我看誰想採?”說完,清秀少年就在那裡自顧自的嬉笑。
靠,這作的是什麼玩意?第一句倒是名副其實,這家青樓的確是你家開的,可第二句,樹呢?莫不是我們眼瞎了?這樹在哪呢?第三句倒是可以,但你這字數能不能湊一下,改成”這個女人嘛”不行嗎?不少賓客臉上雖帶笑,但都是在心中暗暗誹謗。
不過他們也心知肚明,這納蘭傑倒不是真想去爭姬無雙的良人位置,只是玩心比較重,而且相思閣雖然是城主府的勢力不假,但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凡是在此擺下花魁宴的花魁,城主府的人一律不得去競爭。
因此,對於納蘭傑的瘋言瘋語,眾人倒是不怎麼在意。
剩下的一個就真的聽起來比較有文采了,“深畫眉,淺畫眉,蟬鬢鬅鬙雲滿衣;巫山高,巫山低,暮雨瀟瀟郎不歸。”這雖然是一句詞,但確是充分表達了一個青樓女子的真實狀態,滿帶著對情郎的思念。
不過作詞者倒是頗為令人意外,赫然是此先場上看上去最活躍的綠袍,很難相信,以綠袍這麼個明顯的反派都能作出這麼令人耳中一亮的詩詞,還真是大跌人的眼鏡。
當然,這種想法可不僅僅是葉寒和雷洛有,就連周遭的眾人也是目露驚奇的看著綠袍,深深的懷疑起這首詩詞是否是綠袍所做。
真是沒想到,以急色出名的綠袍竟然還是位文采大家?
不過大家也只是懷疑,畢竟只是猜測,做不得數,綠袍也是微微咧嘴,只笑卻並不言語。
時間過的很快,基本上每一桌人都已經表達過自己的文采了,雖然都不咋的,但是重在參與嘛,眾人可真不相信今晚的花魁真會只看文采不看其他的。
此時的作詩環節也只剩楚河這一桌子沒有發表任何佳作了,眾人也是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此處,期待著這一開始就成為主角的三人。可是楚河三人卻是完全沒有一絲要作詩的跡象,楚河是不會,雖然他也能做些類似“春暖花開”這樣的醬油詩,但檔次太低,楚河不屑,與其丟臉,還不如裝他個高深莫測,說不定後面這兩位大哥會作詩呢?
雷洛也是並不擅長作詩,平常修煉還來不及,有時間他還要去打鐵呢,哪有空去作什麼詩詞歌賦?而且他一向信奉能動手就絕不動嘴,是以每當有什麼需要與人交流的,除了實在忍不住想說話之外,其餘的也總是讓葉寒去進行溝通。
葉寒倒是會作詩,但是水平是真不忍恭維,比剛剛在座的各位可好不了多少,不過此刻他也不想作詩,萬一他隨意做了一首詩的話,好壞不打緊,萬一樓上那位姬無雙花魁貪戀上了他的容貌怎麼辦?
凡事得以防萬一,畢竟是帥哥,葉寒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
不過雖然葉寒的文采不好,但這並不妨礙葉寒在心中默默的鄙視著在場的賓客:一群土包子,還大人物呢?沒文化,真tm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