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自昨天下午開始,憲兵陸續抓捕了一批又一批百姓,罪名是有反日分子嫌疑。
據李季大概估算,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憲兵大概抓了七八百人,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上升中。
不過,被抓的這些人,只要不亂說話,是不會有事的。
畢竟一次性抓這麼多人,憲兵司令部的地牢房間也不夠用。
其次,抓這麼多人,每天都要吃飯,哪怕每人一天倆饅,一天也得小兩千饅頭。
在這個糧食匱乏的年代,哪怕是小鬼子,也禁不起這麼消耗,畢竟日軍正在前方作戰,每天要消耗無數軍糧,後方的日軍都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哪有餘糧養活犯人,何況還是一群嫌疑犯。
李季在車中養精蓄銳一番。
直到下午三點多,一名憲兵跑過來彙報:“長官,司令部打電話找您,請您回去。”
“吆西。”
李季揮了揮手,遂駕車返回憲兵司令部。
特務課。
李季剛從特務課辦公大樓進來,就看到南造芸子一臉的容光煥發,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相川君。”
南造芸子美眸一亮,聲音帶著幾分喜意。
“芸子今天精神大大滴好。”李季笑著調侃了一句。
“謝謝相川君的誇獎。”南造芸子神情帶著幾分嬌羞,她被相川君每調教一番,就得睡十多個小時,精神豈會不好。
“芸子,是你打電話叫我回來的?”李季問道。
“哈衣。”
南造芸子臉上的喜意收斂幾分,清聲道:“半小時前,安田大佐打來電話,要我們把長川恆八郎……?”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滅口?
李季暗暗皺眉,安田大佐下的這道命令,肯定是三浦司令官授意的。
可三浦司令官為什麼要滅長川恆八郎的口?
要知道,一個活著的長川恆八郎,才能把上海派遣軍司令部拉下水。
“芸子推斷,高層可能已有定論,在這種情況下,長川恆八郎死了或許更有價值。”南造芸子道。
李季沉吟片刻,道:“你給小河君打電話,讓他把長川恆八郎處理掉。”
“哈衣。”
南造芸子清聲道:“相川君,芸子得到準確訊息,襲擊松井大將閣下車隊的是戴雨濃在上海的直屬行動隊。”
“哦?”